她以前就是活得不通透,以为会说话的大丫是好人,以为随时把好话挂在嘴边的张氏是好人。
结果却被她们害地这么惨!
“二嫂对不起,我不哭了!”李氏擦干眼泪,跟赵氏道歉。
赵氏道:“这才对嘛!日子要乐呵呵地过,越哭越没有知道不!”
说完她就起身去灶房:“你赶紧趁热吃,我去灶房给你熬药!”
“早点好起来省得浪费药钱!”
李氏脸上的泪痕还没干呢,就被赵氏这话给逗乐了,二嫂刀子嘴豆腐心,若真是怕耗费银钱,给她吃点杂粮粥就是了,为啥要给她熬鸡汤粥?
她真的是误会了!
鸡汤粥是古氏熬的,古氏跟袁老二两口子说的,珍珍亲自救的人,最好还是给治好了,别让小丫头白白冒险。
说她在病中要吃点好的,这样容易恢复。
故而给熬了一罐子鸡汤粥,让赵氏带回来,这一大砂罐子鸡汤粥够李氏吃两天的。
为了能让李氏好好养病,夜里赵氏就跟她睡一张床,方便照顾她。
袁老二这个小家的第一个年过得有滋有味,鱼肉管饱的滋味简直不要太爽。
再看老袁家。
从上到下阴云密布,还吃什么团年饭啊!
吃个屁!
两个儿子成了残废,这才开始治呢就花了三四两银子,伤筋动骨一百天,少说还得吃两三个月的药。
这哪里是在吃药,明明是在吃钱!
加上李氏那一出。
老袁家的名声在村里那是又臭了一层。
袁老头儿埋怨大丫跟王氏:“好好地你们冤枉老四媳妇做什么?”
王氏尖声道:“冤枉她咋的了?”
“不冤枉她难道让全村的人以为是咱们贪顾家的对联儿?”
“全村人都能拿的东西凭啥咱们不能拿?”
“老顾家不做人你来怪大丫乱说话!”
大丫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儿,她真的是想立刻摆脱这一家子的蠢货。
可惜不能。
她站出来劝袁老爷子:“阿爷,只要咱们一口咬定是给了四婶儿钱的,那就是给了四婶儿钱,反正四婶儿也不能自证清白是不是?”
“而且当时那种情况,我若不那么说,村里人该怎么看咱们家?”
“如今虽然有人会说闲话,但我就不信了,这村里还能所有人都相信李氏?”
“咱们一口要定李氏是个贼偷,她便是死了也还是个贼偷!”
“至于大宝跟小宝,那也是看到她去顾家拿对联,两个孩子才去的。”
袁老爷子被大丫这么一说,心里也觉得是这么回事儿,于是这事儿便算是过了。
王氏咬牙切齿:“那老三跟老四的事儿就这么算了?”
袁老爷子闻言就猛敲烟杆子:“那你说咋整?”
“你白日里没本事赖上老二,现在说这些有啥用?”
“这个亏只能咱们家闷着吃了!”
说完,他气哼哼地起身回屋,王氏忙撵了过去,老头儿老太太都不吃饭,剩下的还吃个屁!
灶房的火都没人烧。
各自回屋。
大丫倒不会饿着,她屋里藏着糕点。
袁老三饿了张氏能去灶房给他寻摸剩菜剩饭,可是袁老四就可怜了。
媳妇被爹娘给休了,他的腿又是断的,想喝口水都没人给他端。
他哎哟哎哟地叫唤了一晚上,大冬天的谁能起来理他?
偏生他晌午跟晚上都喝了一大碗的药,尿憋不住,又喊不来人,只好忍着腿疼单腿下床。
结果一不小心‘吧唧’摔了。
愣是疼得半天爬不起来不说,还给尿裆里了。
大冬天的,袁老四在自己个儿的尿里躺了一晚上,早上王氏去给他端药的时候推开门差点没吓死。
“老四死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