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只点亮锚点吗?”李阅觉得影影的说法更酷一些,比标点强。</p>
“嗯对……对了,什么是酷?”影影能听到李阅的内心,对标点和锚点哪个更酷有点好奇。</p>
“酷就是一种感觉……比如我加上你,能分离触手和线一起打人,甚至差点杀掉杰西,就很酷。”李阅给一个粗浅的解释。</p>
“那你把红油镇的人点着烧了,还有把老太太和她的三个儿子关在地下室拷问,都很酷。”影影直接应用。</p>
李阅倒是没想到影影对这几件事印象如此深刻。</p>
“还行吧……说回你,你发现了什么?”李阅找回话题,觉得有一只恶魔在自己身边做参谋的感觉不错。</p>
至少它对恶魔比自己了解,会注意到一些盲区,也不至于让自己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p>
虽然只是个小孩子。</p>
“你是不是也发现了?”影影一开口,见到李阅的态度,直接窜进脑门,在他的脑海里搜索起来。</p>
“你也发现了!”影影雀跃。</p>
“嗯,似乎每个标……锚点里,都有一些我们必须要去到的地方。”李阅点点头,“而这里面有一个共性。”</p>
“信源!”影影写起大字报。</p>
“对,白浆子。”李阅发现,普通的街道基本上走过路过,看一看就能点亮微光,而但凡是有白浆存在的地方,都要打开……</p>
这设计到外挂……或者地图的逻辑,关乎能否找回记忆,李阅也便始终把这件事放在心上。</p>
“那就好办了,后面我们努力寻找信源就行!”影影在李阅的脑海里拍手。</p>
“你少问了自己一个问题……为什么是信源?”李阅不像影影,对大陆的基本存在没有太大了解,一切都很陌生。</p>
“信源是扭曲了的信仰呀,每个人对信仰的理解都不一样,我们必须解构掉他们不同的构造和质感,才能点亮锚点!”影影倒是想通了,迅速解释给李阅。</p>
“解构?”李阅确定这不会是小孩子该明白的词。</p>
“嗯,这是影子恶魔的说法,我不知道在脑灵里面叫什么。”影影点头,“但我猜应该是一样的酷感,不然我们为什么会组合在一起?”</p>
李阅想起红油镇和几次教会中的经历,莫名发现每次接触信源时,似乎都能感受到被信源沾染的人们的想法。</p>
比如笼子里那些勇者,都是想死,地窖里的那些异端则是想要传播信仰。</p>
与新教一样,但手法不同。</p>
对于他们情绪的感知也异常强烈,但并不会受到感染和影响,只是单纯地体会到……</p>
也许是源于脑灵的某种特质?</p>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也许我们是互补的。”李阅总结,“你时在解构构造和质感,而我在解构他们的想法和情绪?”</p>
“解构想法干什么?帮助他们思考吗?”作为影子恶魔,影影很难理解李阅的发言。</p>
“这个问题我现在也无法回答。”李阅摇摇头,“也许我们需要更多回忆。”</p>
李阅想起在红油镇上自己被当成是神的那个感觉,发现兜兜转转也许会回到原点——自己是一个即将成为神的恶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