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妈,她要再赖着不走,我就报警了。”夏安又示威一般补充了一句。
阮薇祺一把推开何妈,直接冲到夏安面前,大叫道:“你凭什么赶我走?你早就跟其琛离婚了,这栋房子是其琛让我住的,你没权利赶我走。”
“我没有权利?”夏安冷笑,她低头从包包里掏了几下,突然拿出一份纸质文件在阮薇祺面前扬了一下,“你睁大狗眼睛看清楚,我到底有没有资格!”
“这是什么?”阮薇祺问。
“这栋别墅的房产证书,看清楚上面的所有人名字!”
阮薇祺抢过来,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然后瞪大眼满脸不可置信,“不,不会的,其琛答应过我,这栋别墅是送给我的,他怎么会给你,怎么会……”
“这栋别墅本来就是我的名义买的,现在我要收回来,有何不可?”夏安冷笑不已。
阮薇祺好似受到了不少的打击,她整个人失了魂魄一般,嘴里只是喃喃自语着:“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不,我不要走,我不要走,这里是我家,其琛是我老公……”
“疯女人!”夏安厌恶地骂了一句,然后吩咐道:“何妈,叫司机过来一起弄走她,行李给我扔出去。”
阮薇祺好似感受不到这一切,她只是呆呆地站在门边,嘴里说着糊里糊涂的话,整个人已经疯了一般。
一刻钟后,阮薇祺被几个下人推搡着出了大门,她的行李也一并扔了出去。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阮薇祺站在紧闭的门口,大声哭喊着。
天公不作美,突然下起了大雨,她被这场及时雨淋的浑身湿透,站在风雨里瑟瑟发抖。
可是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帮她一下,她只能双手环抱着自己的身体,连行李都顾不上拿,一个人慢慢地往雨雾里走去……
深夜,突然雷鸣电闪。
路从安喝了一瓶八宝粥,肚里暖和了许多,他抬头看着漏光的屋顶滴下来的雨水,小小的身体尽量朝干燥一点的地方挪动。
只是他怎么挪动身体,地上干燥的地儿越来越少,他几乎就没有地方可以坐了。
看着一滴滴的雨水滴在他身上,想着在妈妈怀抱里的温暖,悲从心来,一滴晶莹的泪珠儿从路从安眼眶里掉落下来。
眼泪就像抑制不住的洪水,一滴滴拼命地往外冒,路从安擦了又擦,还是擦不尽。
“不,我不能哭,不能哭,妈妈说过,弱者才会哭泣,我要做个坚强的孩子,不能哭……”路从安边哭边告诫自己,只可惜,他的眼泪却不听话,还是拼了命地往下掉。
实在太冷了,路从安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突然,他脑子里灵光一闪,对,感冒!
他还记得自己以前每次感冒时,就会头晕脑胀,既而脸色苍白,发烧昏迷不醒,每每这个时候,都会将夏安吓一大跳。
如果他现在也感冒了,他是不是就能被带出这里,只要有机会回到城市里,他一定会想办法逃脱对方的控制,到时候,他就去找妈妈。
想到这里,路从安小小心灵升腾起一簇火苗来,他索性站到了雨下面,任凭雨水敲打在他的头上身上,直到全身淋了个湿透,也不拧干衣服上的水,这才又坐到了暗处,静静等待时机的到来。
郊外,老九打着雨伞正急匆匆朝一个方向走去。
他身边,一个瘦干个男人也打着雨伞,跟着他亦步亦趋。
“你刚说什么?那个女人被赶出来了?”老九边走边问。
瘦干个手下忙回答:“刚才老六那边打来电话,说亲眼看到夏安将阮薇祺赶了出来,现在这个女人无处可去,跟疯了一般在大街上走。”
“这样……”老九脚步慢了下来,沉吟片刻,突然朝手下一挥手:“老二,你让老六不要蹲守了,直接将这个女人带来这里。”
“现在带过来?”老二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