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崖子迎风而立,一身有些破损的白衣衬的他一派仙风道骨,恍若尘世谪仙,下一刻便要白日飞升。
突然,他轻啸声动,如一只仙鹤横空鸣叫,振翼高扬, 空谷传响,渺万里层云,霎时间传遍整个逍遥派。
他一啸未歇,又一声迭起,山顶本就高耸,摘云抓风,近在迟尺。
这第二道啸声直震得空中白云朵朵溃散, 疾风骤起, 让山顶大树躬身低眉,向这位擂鼓山的尊者以示尊敬。
紧接着,第三声啸勃然而发。
与此同时,巫行云两道泪水滑落,心中万般情绪激荡回响,终化作一道长音高亢鸣响。
二人长啸层迭交织,直回响山谷云巅,经久不绝。
足足过了一刻钟,二人啸声方歇,无崖子一个纵身,轻飘飘越过十余丈的山崖,来到巫行云身侧。
李仲早有眼色,退到后面。
“师姐。”
“师弟……你回来了。”
“是,我回来了。”
……
这啸声无遮无掩, 逍遥派上下门人一听,就知道是自家掌门的声音。
众人既震惊, 又惊喜, 循着啸声就和郭靖等人找了过来。
苏星河跑在众人之前,神情恍忽, 激动万分,远远见到那个白衣身影,脚下一绊,险些摔倒,往日卓绝的轻功早已抛在脑后。
无崖子转身面向逍遥派众人,微笑道:“各位安好。”
他此时容颜变年轻,但与中年之时无甚太大差别,且林、韩二位长老都见过无崖子年轻时的容貌,激动的老泪纵横,立刻大礼跪拜,“见过掌门!”
后面数百名弟子同时跪倒,齐声高喊:“见过掌门!”
这一声高喊,满含弟子们的惊喜,声高远传,将他们此刻心中兴奋大大的散发出来。
几天前他们还在为宗门没有先天高手坐镇而惶恐不安,现在,人人都是一副精神饱满,王者归来的模样。
逍遥派还是那个逍遥派。
苏星河老泪纵横,趔趄着上前。
他透过被泪水模湖的双眼,看到了那个年轻的, 俊逸的,熟悉的白衣男子。
恍忽间,他彷佛回到了几十年前和师傅初见的那一日。
一模一样的容颜,相似的白衣,嘴角含笑的问他,要不要拜师。
苏星河一时竟分不清此刻是小时和师傅初见,还是师傅安然无恙返老还童归来的错觉。
“星河。”
无崖子感慨着开口,不用多说,只看苏星河的样子,就知他这些天是怎么过的。
这一句熟悉的声音将苏星河唤到现实,无崖子的面容变得清晰,他深深吐出一口气,彷佛要将这么多天郁气全部吐出。
他的面容放松下来,俯身拜倒。
“星河见过师父。”
……
无崖子归来,众人济济一堂。
他有条不紊的安排门中诸事,条理分明,张弛有度,既让逍遥派安稳运转,又保持一定的动力。
“启禀掌门,这是三日前增发的江湖月报,因封山之故,未得到消息,这才送到。”
“你下去吧。”
弟子将江湖月报呈上,无崖子接过一看,扫过一眼,突然面色一变,“他们怎么会知道?”
“什么?”
江湖月报传诵一圈,在座之人面上都极难看。
李仲一掌拍在桌上,额头青筋跳动,怒气隐忍不发,恨恨道:“是谁走露了风声?父亲重伤垂危之事天机阁是如何得知的?!”
增刊的这份江湖月报,所述的正是明王李稷吐血昏迷,已近濒死之事。
郭靖面色也很是难看,“当日在场之人谁也没有下山,逍遥派紧接着封山,谁能传递消息出去?!
自十日之后,有谁下过山,与外人接触过?”
“下山?我记得之前有人下过山,还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