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睦月心烦意乱,起身去了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放了十几分钟,水才渐渐热了。
她简单得冲了个澡,又处理了一下伤口,方才被那些小混子一戏弄,她伤口又裂开了一些。
姜睦月躺回床上。
夜色更深了。
她开车逃了一天,即便是再胡思乱想,也架不住疲惫,就在快要睡着之际,眼皮子沉沉落下的时候,她隐约听到门外有脚步声来回走动。
她怀孕之后,睡眠就变得很不好,加上前两天时间浑浑噩噩的,她有点神经衰弱,这么细微的动静,让她一下子警醒!
姜睦月豁然睁开双眼,猛地从床上惊坐起来,看向门口,下意识要出声发问,还没开口,就听到两个男人的声音在门口碎碎念着。
“这破门锁,还真难捣鼓!”
“能弄开吗?”
“应该能。”
“哈哈!不会蹲了几次班房,手艺丢光了吧!”
“哼哼,你说呢?”
这两个男人的声音并不陌生,是先前在楼下与她纠缠的两个混子。
深更半夜,他们在门外干嘛?
“你说那娘们睡着没有?”
“不清楚。她把天窗都锁死了,不然,直接从天窗就能翻进去。”
“这锁芯不对劲啊……难搞……”
“你行不行啊?”
“我行啊这锁不行,太老了……找不准了……”
姜睦月背脊猛地窜上一阵寒意。
她蹑手蹑脚地下床走到门口,透过猫眼往门外看。
只见走廊上,只留了几盏灯,光线灰暗中,一个低头正在捣鼓锁芯的男人赫然映入她的眼帘。
是那个被老板称呼为东子的男人!
一旁,则是那个叫诚哥的!
这两个男人看起来有些来头,她看那个老板,对他们也敬畏不已。
姜睦月心底揣测,一定是这两个男人在房间里打牌,结果输钱了,所以……
看到她钱包里的千金,不会是动了邪念吧?
这个男人还蹲过班房?
看来,以前也是歪门邪道上的人物!
姜睦月并不傻,她躲在门口,不敢发出动静,死死地捂嘴,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门外的男人嘀咕了一句,“弄是挺难弄的,要不,把这玩意拆开试试?”
“拆开?你直接撞门进去得了?”
“等等,我摸着位置了……”
姜睦月心惊不已。
难不成他们要准备破门而入了?
这两个男人这么嚣张?
还是隽郾本地治安已经差到这种地步,入室抢劫都敢明目张胆无法无天了?
“这要是电子锁还行,我们之前玩老虎机那个作弊器还能破一下,这破旅社,用的是最老式的锁……哎?”
“少废话!开它。”
“找着了,嘘……”
只听“嘎达”一声,门锁一下子开了。
姜睦月下意识瞄了一眼门框上的插销,好在她事先将插销拴住了!
那两个男人破了锁,推门想进来,结果一下子被插销上的锁链挡在了门外,推不开。
“哐哐……”
男人推了一下没推开,一见插销反锁住了,他骂骂咧咧了一句,“这臭娘们防范意识挺厉害啊,知道栓插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