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睦月，事情的经过，我们已经调查得差不多了，你主动归案，看在你自首情节的份儿上，届时，我们可以在法院为你递呈轻判请求，不过，你必须老老实实陈述案情，否则……”
姜睦月笑着摇了摇头，“我做了什么，说了什么，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警察同志，你们不会想屈打成招吧？”
“不许胡说！”
警员脸色一沉，“考虑到你怀孕这样的一个情况，我们没有对你提审，现在是初步录口供，你把你做过的，知道的，全都陈述一遍。”
“我说了啊，人是我救的，炸药也是我埋的，我承认我是有自杀情节，我也承认我非法禁锢了顾南笙。可她不是一点事都没有吗？我虽然不熟悉法律，但是非法拘禁，总不是死罪吧？”
顿了顿，姜睦月又故作无辜地道：“我承认，因为宫濂悔婚的事，我的确很厌世，想自杀一了百了，我也希望宫濂能够陪着我一起死，那那杯毒酒，可不是逼着他喝下去的哪！”
两个警员面面相视了一眼，冷笑了一声。
其中一个人感慨了一声：“姜睦月，不得不说，你挺聪明的！”
姜睦月眨巴着眼睛看着他，像是没有听懂他的话。
“警察同志，怎么说？”
警察道：“是，你对于顾南笙，只是非法拘禁，是，你没有逼宫濂喝那杯毒酒，从法律的角度，你真是无孔不入，利用了各种死角钻漏洞！”
姜睦月听了，却笑了，“什么呀？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什么死角，什么漏洞？我怎么听不懂？”
“姜睦月，在公众眼中，你是万众瞩目的国民影后，你热心慈善，名扬海外，凭借精湛的演技，扬名立万， 但，没想到你竟然是这么心狠手辣的人！如今你已经归案，你现在是监视居住，收起你的表演，老老实实交待你的犯罪行径，别耍什么花样。”
“我真的听不懂。”
“……”
尉君衍望着姜睦月和两个警员对答如流，转过身，看向秦宇。
秦宇默默地道：“谁都没想到，她竟然是这么歹毒的一个女人。”
更可怕的是，她做的那些事，无人能以“故意杀人罪”、“绑架罪”控告她。
再加上她如今怀有身孕，也就是说，即便是要判刑，也绝对无法判决死刑。
加上她怀有身孕，很大程度来说，她可能被判缓刑。
缓刑……
这和无罪释放有什么区别。
整个计划，姜睦月设计得周密无瑕疵。
她很有可能利用了关妍雇凶杀人，只是，如今关妍已经死了，死无对证。
她做的那些事，充其量算一个“非法拘禁”、“恐吓罪”的罪名。
连故意伤人都谈不上。
可怕如斯。
谁都没想到，姜睦月心思歹毒缜密到这一步。
尉君衍道：“她说的不错。”
她对顾南笙，只是非法拘禁。
非法拘禁罪，以拘押，禁闭的方式，剥夺他人人身自由。
她没有对顾南笙使用任何暴力胁迫的手段。
而那三杯毒酒，她也没有强迫宫濂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