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君衍挂断电话，身后，顾南笙坐在沙发上，隐约听到了电话内容。
视力退化之后，她的耳力就变得非常敏锐。
她听出了clara的声音，立刻问：“是不是她已经商议出了方案？”
“嗯。我现在要去一趟医院。”
“我也要去。”
顾南笙一下子紧张地站了起来，“我跟你一起。”
尉君衍沉吟片刻，“好。”
他带着她一起。
否则，她在家里，提心吊胆，惴惴不安的，倒不如和他一起。
尉君衍和顾南笙来到了医院。
clara和另一个专家玛修正在icu门口。
clara一见到顾南笙也跟着来了，面色一变，微微一沉。
她怎么也跟着来了？
她明明说了，尉君衍一个人来就可以，这个女人怎么也跟着？
clara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尉君衍上前就问：“方案想好了么？”
clara情绪显得很低沉，“嗯，等宫胤过来，这个方案，还要征求一下他的意见。”
“怎么说？”
“我们还是打算拔掉宫濂的呼吸机，看看他一个自主呼吸的情况。”
clara话音刚落，顾南笙就有些担心地皱了眉，“这样会不会太危险？”
clara看向她，故作不解，“危险？哪里危险？”
“拔掉呼吸机，那他万一无法自主呼吸呢？”
“那就说明，他是脑死亡状态，不管他有没有拔掉呼吸机，他已经死亡，是不争的事实了。”
clara话说得很直白，直白到近乎残忍。
顾南笙隐隐约约地感觉到她话里带刺。
clara道：“其实，我觉得这个方案是最直白的，倘若，他能够自主呼吸，那么就说明，他并不是脑死亡，是深度昏迷的一个植物人状态，后续，就能根据他这个情况进行针对性的治疗。”
顾南笙问道：“如果他是植物人，大概多久能苏醒过来呢？”
她看好多植物人只是一直维持着生命体征，但是具体何时能够醒来，全凭天意。
clara道：“我也不知道他何时能够醒，不过，如果是生物神经引发的植物人状态，这是我最擅长的领域。”
顿了顿，她看向尉君衍，深深一笑，“既然是我擅长的领域，我应该可以让他早点醒过来，不过，多早，我也不能够确定，只能说是尽力！”
顾南笙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clara又幽幽地道，“不过嘛，如果是我都治不了的病人，那么，世界上，大概没有人能比我更胜任这份工作了。”
说着，她靠近尉君衍，挽住了他的手臂，秀眉轻佻，“君衍，要是我把他唤醒了，你打算怎么犒劳我？”
她这个动作，着实太暧昧了。
顾南笙看不见。
clara就是欺她看不见，故意这么做。
尉君衍猛地推开她，与她保持了安全距离，瞪了她一眼，暗恼她的逾越。
顾南笙只感觉到身边的男人动作突然强烈起伏了一下，紧接着，就听到尉君衍道：“等到他醒了再说。”
clara道：“要是人醒了，你没表示怎么办？”
尉君衍顺着她的话反问，“你想要什么样的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