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薄月,你配吗?你早干什么了?无端端的,你勾引我们家书亭,还想生下儿子和我争家产是不是?”
“不是,不是我真的没有这种想法!”
“薄月,你还听不懂吗?就算你和这个小贱种早晚饿死在大街上,我也不会施舍你一分钱!”
在她眼中,薄月就是介入她婚姻的入侵者。
要她同情,求她怜悯?
怎么可能!
唐欣婉立刻吩咐说,“把这个贱人轰出去!”
薄晏寒见到几个保镖围住了母亲,再也忍不住,冲上前,护在了薄月身前。
“不准碰她!”
他虎视眈眈,大有一副拼命的架势。
唐欣婉一见他冲出来,冷笑了一声,“薄月,这就是你生的那个小贱种?呵呵!真是母子情深啊!”
薄月抱住薄晏寒,将他护在怀中。
唐欣婉仔细看着薄晏寒的脸,冷不丁发出了一声讥笑:“我看他,好像也没那么像书亭嘛!这个孩子真的是书亭的种吗?”
薄月脸色一僵。
“你可别怀的是别的男人的种,污蔑到书亭身上来啊!”
薄月忍了忍道:“晏寒是书亭的孩子……”
唐欣婉一笑,“好啊,你若实在想跪在这里,你大可以继续跪着!等到我气消了,你还跪着的话,我或许就大发慈悲,打发你一点钱!”
说着,她召回了保镖,转过身,与一众宾客呼啦啦进了门内。
薄晏寒想要将薄月扶起来。
他没想到,薄月会跪在这里。
“妈,就是饿死,我们也不要受这种气。”
薄月从小就教他,男人,要有骨气。
薄月却闷声不吭, 跪着不起。
“我实在……没有办法了……”
她已经穷途末路了。
她没想到……
人生会有一天,被逼到这种地步。
薄晏寒见了,也知晓母亲是什么性子。
于是,他也默不作声地陪着她跪着。
薄晏寒伸出手,紧紧得握住薄月的手,郑重其事道:“我发誓,等我长大了,绝对不让妈妈受苦。”
今天在这宋家门口,所受的所有屈辱,他早晚要和宋家,千倍百倍地讨回来。
薄月突然哭了出来。
他的话,仿佛是给了她一剂强心针。
为母则刚。
一旁,小白兔蹒跚地走到了他的面前,有些好奇,他为何要跪在门口。
她试探着将皮球递到了他的面前,想要和他一起玩。
可薄晏寒没有接过。
在他眼中,这个小白兔,也是宋家的人。
那就是他的敌人!
不一会儿,一个年轻的女子匆匆出门来。
见小白兔捧着皮球站在薄晏寒身边,有些不知所措,立刻召唤,“桐桐,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女人突然瞥见了跪在门口的薄月母子,脸上尴尬了一下。
这是宋家家务事。
她也只当视而不见,抱起小白兔,匆匆地走了。
薄晏寒也不知道这一跪,究竟跪了多久。
直到傍晚,他又是听到了那“啾啾、啾啾”的声音。
薄晏寒愕然地抬眸,就看到小念桐穿着粉色的棉袄。
她的额头,不知何时,戴上了一顶小花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