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桀道：“现在，你和他……在交往？”
“嗯。”
“那个男人，有什么好。”欧桀冷冷地道，“我看他是趁虚而入，才配不上我姐姐。”
顾南笙不由得笑了：“那你觉得谁配得上我？”
欧桀勾唇，“我姐姐谁都高攀不起。”
是了。
毕竟，她可是欧晟的外孙女。
在欧洲也好，出了欧洲也好，纵观全球，上至皇室政要，下至富贵名流，欧家的确是难以高攀的存在。
在欧桀心目中，顾南笙是他的姐姐，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区区一个尉君衍，他的确不放在眼里。
想娶他姐姐？
至少要先过了他这关再说。
欧桀道：“我已经将这件事告诉了外公。”
“他……知道我吗？”
“嗯，他知道了。”欧桀轻笑，“若不是拦着，他早就飞来你身边了。”
欧晟得知外孙女找到了，激动得两宿未睡，急着要见他。
欧桀一直拦着。
他想等顾南笙养好身体，祖孙三人好好聚聚。
他还想将顾南笙带回欧家，远离这是非之地。
顾南笙道：“外公……喜欢我吗？”
欧桀挑眉，“怎么不喜欢？这么多年，他总是把你挂在嘴上。他最后悔的是，就是放任母亲回华国找慕敬鸿。这件事，他一直悔恨了多年。一度，他都觉得你可能也不在人世了，郁郁寡欢，每次调查落空，他的希望也跟着落空。”
说着，他轻轻地覆上她的手背，“姐姐，跟我回去，好不好？”
“……”
顾南笙目光落在他的手上，沉吟了良久，突然反握住他的手。
“可是……我不想和你回欧家。”
欧桀目光微微愕然，“为什么？姐姐不喜欢我么？”
顾南笙急忙道：“喜欢呀，很喜欢。”
他是她弟弟。
两个人一前一后诞生人世，对于他，她尽管缺失了童年的记忆，但还是本能地生出亲近感。
怎么不喜欢？
“那是……不喜欢外公吗？”
“讲真，我还没见过他，对他……只存在想象。”
顾南笙道：“欧家离我，太遥远了。我在这里，有太多羁绊，一时要让我跟着你回欧家……”
她有些难以割下这里所有的一切。
欧桀突然问：“你喜欢那个男人么？”
顾南笙疑惑了一下：“嗯？”
“尉君衍。”欧桀目光紧张地擭住她的脸，“你喜欢他么？”
顾南笙轻轻地点了点头，几乎没有迟疑，“喜欢。”
“多喜欢？”
“想要……和他永远在一起的那种喜欢。”
顾南笙一笑，“与其说喜欢，不妨，说‘我爱他’，好爱好爱的那种。”
欧桀脸色一瞬怔住。
这个答案，似乎在他预料之内。
在海洋君主号上，他眼睁睁地看着顾南笙扑进那个男人的怀中，紧紧相拥。
在地动山摇的世界，在邮轮马上要爆炸的情况下，两个人那么用力地相拥着，浓烈的爱意，即便是他，都能感受到。
她这个答案，他早有预见。
但……
心中竟然有些莫名空落落的。
还有点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