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这个女人的毒,且无药可解。
吻不够,要不够,怎么也要不够。
他从没有那么渴望过一个女人。
就像是中了剧毒的蛊,无人可医。
见男人身子愈发欺近,顾南笙浑身都紧绷不止,推着他,嗔怒道:“尉君衍,放开我!”
尉君衍俊眉微挑,“打我耳光?嗯?顾南笙,谁给你的特权?”
“你给的!”
“我?”
顾南笙理直气壮,“你不是说,只要我当你的女人,就给我为所欲为的权利?”
尉君衍怔了半秒,“你不是拒绝了?”
“拒绝有用么?”
顾南笙勾唇,“我看尉总,好像没有要放过我的意思。”
尉君衍眸光渐冷。
从她眼中,他看到了她的不情愿。
“听好了,我不喜欢强迫别人。”
话音落下,他突然松开了她。
顾南笙立刻坐正了位置,防备得看向了他。
男人又恢复了往昔寒冷的神情,毫无一丝破绽,高深莫测。
顾南笙整理了衣襟,眉间掠去一抹寂落。
当他的女人?
这是什么身份?
是普通的情人,还是,以结婚为前提的女朋友?
女朋友么?
别开玩笑了。
她是什么身份,尉君衍又是什么身份。
不说门当户对,他那样耀眼万丈,她却什么都没有。
不切实际。
就算他对她,是真的喜欢,对他,她也有过片刻的心动,都抵不过洪荒世俗。
对于一个未知的未来,她不愿轻易交付自己的心……
……
推开门,公寓里一室清冷。
尉君衍跟在顾南笙身后走了进去,方才跨进这间于他而言极为狭的了空间,出于不悦,脸上立即浮起一丝嫌弃。
这件公寓实在太小了。
诚然对于顾南笙和君君而言,这是六年来他们母子住过的最好的,最宽敞的地方,已经十分惬意了,但对于身高将近一米九的尉君衍而言,这样一个容身之所,难免显得局促。
站在这样的屋子里,他直觉得束手束脚,有些无法伸展。
顾南笙一头扎进房间,准备起君君的换洗衣物。
医院里的病服质地粗糙,君君的皮肤尤其细腻敏感,穿着病服睡,手臂和后背的皮肤都红了一片。
她细心得察觉到了,心疼至极。
她给君君买的衣物,虽然谈不上多名贵,但都是特意挑选了优良的质地。
君君体质病弱,事无巨细上,她都十分注意。
这个功夫,尉君衍难得的空闲,便好奇地“参观”起这捉襟见肘的公寓。
入门的左侧,是一间狭小如鱼缸的卫生间。
尉君衍皱着眉走进去,头顶险些撞到门框上。
太小了,七八坪的空间硬是加塞了一个全自动洗衣机,一个马桶,以及一个梳洗台,他走进去,一不留神,膝盖撞到了洗衣机。
男人眉头微微一皱,极为不悦,更是嫌弃了。
之所以形容这个卫生间还不足鱼缸那么大,是因为在尉宅的会客厅外,有一面嵌壁式水族箱。
那面水族箱,光是高度便有五六米,的确比这间卫生间大得多。
人还不如一条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