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而行道,天人之占可得可效,于是重易六爻,作上下篇。孔氏为之《彖》、《象》、《系辞》、《文言》、《序卦》之属十篇。故曰《易》道深矣,人更三圣,时历三古。”
班固所说的《易》,已不同以前出现的《易》称了。班固所说的《易》的内容,即所谓的“卦符号”、“卦爻辞”、“十翼”这三位一体的《易经》内容了。实际就是今本《周易》加“十翼”(《易传》)。故曰“《易》道深矣,人更三圣,时历三古”。又说明了认同前人说的“伏羲始作八卦”的说法,把认为那部卦爻辞《周易》里的“卦爻辞”是周文王创作的,把《易传》里的十篇内容(“十翼”)归属于孔子的创作。所以到东汉的班固说《易》(今本《周易》加“十翼”)时,“上下篇”、“十篇”、“三圣”、“三古”的说法都出现了。这些两汉时期里对《周易》的说法,真如顾颉刚在他的《古史辨》里说“三皇五帝古史系统是由神话传说层累地造成的”这种说法相仿。可说两汉时期,对《周易》一书产生的说法,具有演义性。到班固是说文王重《易》六爻,作上下篇。这“上下篇”的说法出现了。说孔氏为之《彖》、《象》等之属十篇,这“十篇”的说法也出现了。到班固吧《易经》(今本《周易》加“十翼”)打造成“人更三圣,世历三古”的经典说法来。“三圣”就是伏羲、文王、孔子;“三古”就是上古、中古、今古。并且又明确指明这部三古与三圣创作的《易》是十二篇内容所组成。
“《易经》十二篇”,说明《易经》的内容共有十二篇。是哪十二篇呢?就是《汉书·艺文志》所言:“至于殷、周之际,纣在上位,逆天暴物,文王以诸侯顺命而行道,天人之占可得而效,于是重《易》六爻,作上下篇。孔氏为之《彖》、《象》、《系辞》、《文言》、《序卦》之属十篇”。
即这段里所说的“作上下篇”加“之属十篇”,岂不是共“十二篇”么?
《汉书·艺文志》里所言的“《易经》十二篇”,实乃就是《周易》加“十翼”(即《易传》)这两种内容。汉时把今本《周易》一书里的内容,分为上下篇(汉以后又把今本《周易》里的内容分为“经上”与“经下”的称法),《周易》一书内容变成了上下两篇的称法(如《艺文志》里所言的是文王重《易》六爻,作上下篇),再加上所认为“十翼”(《易传》)里的十篇内容,总共十二篇,这就是《易经》十二篇的内容。
把一部《易》说成是经历三位圣人,三古之世才创作完成,这《易》道能不深么?不过班固把这《易》道,归为天人沟通之占,未免有点亵渎“圣人”之举了。
汉朝终于把“卦画”,“爻辞”(实乃今本《周易》)“十翼”扭合为一体,而尊奉为《易》经。并赋予《易》神圣的地位,《易经》被汉帝国神圣化、政治化。《易》在汉帝国被尊奉为五经之首,《易经》成为帝国意识领域上的统领地位。
自此“人更三圣,时历三古”成为《易》之经典与权威说法,而后来的王朝里大抵遵循汉时的说法。
由此一部《易经》产生的时间及创作者和内容给打造完毕。由此《周易》一书的称谓也就开始混乱了。
二.汉代对《周易》的称法
西汉前期的书籍,凡引用《周易》里的内容,与战国时期对《周易》的称法相同,《易》称形同于《周易》的简称。如《淮南子》和《春秋繁露》一书里所引用《周易》一书里的内容,用于阐明事理,是称“《易》曰”,而不称“《周易》曰”。
到司马迁写的《史记》一书里,不但出现《易》,《周易》的称法,而且还出现了一种新的称法,即《易经》称法的出现。而《易经》一词,在《史记》一书之前,从未出现过。虽然《庄子》一书里出现过“丘治《诗》、《书》、《礼》、《乐》、《易》、《春秋》六经”的说法,但这是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