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既无“神”字出现,也无鬼神的说教。《周易》不但没有鬼神思想,而且是反对占卜和反对大搞祭祀活动。
鬼神信仰与占卜,祭祀的迷信活动,是原始宗教文化不可分割组成分部。从考古上发现,在八千年前的部落氏族公社里就出现了占卜与祭祀活动。祭祀,占卜伴随着人类的文明脚步,走进青铜时代,更是越演越烈。甲骨卜辞就是证据。而从考古发掘上发现,安阳殷商王朝都城遗址布局为宫殿区,祭祖的宗庙区和死后埋葬的陵寝区。在安阳恒水北岸的武官村北地王陵区,分布着2000多座祭祀坑。在发掘的人牲坑中,有的埋全躯,有的坑仅埋躯干。多数坑中只埋骨头,被称为“人头坑”或“人头葬”。
根据甲骨文资料记载,当时的墓祭活动十分频繁,每次祭祀所用人数,少者几个,多者达三四百人,尤以武丁时期所用的人牲量最多。人牲的来源是战争的俘虏。殷商后期由于生产力提高,社会的相对稳定,人的使用价值被重视,战俘奴隶被使用到生产领域,人殉人牲的数量明显减少。
从殷都遗址布局,体现融政权,祭祀,生活为一体,充分围绕“定其人神所居”而展开,体现了借助神权,宗教权,以强化王权的政治思想。当时的商代王都,弥漫着崇拜鬼神的恐怖气氛。宫殿是活着的商王居室,治所之所在,宗庙是死去的先王寝殿之所在。建造宫殿一定要举行一系列隆重的仪式,杀戮大量的奴隶和牲畜,用以讨好鬼神,避祸求福。
根据甲骨文记载,殷商王室,宗教信仰主要有三类:1祖先神的崇拜与祭祀。2天地之神的崇拜与祭祀。3多神自然崇拜与祭祀。从出土的甲骨卜辞的内容可以看出,商代社会一切活动都被涂上“神事”的色彩,占卜决疑,向鬼神请命的巫术活动弥漫社会的各个角落。专司占卜的贞人,巫师集团,是垄断和掌握“神界”的沟通与解释权。他们凭借专门的法器,道具,通过某种神秘的仪式,成为沟通天上与人间的桥梁。这些贞人,巫师集团,都是王室贵族的重要成员。以王都为中心的商代政治生活,完全笼罩在神巫观念的迷雾里。以考古资料上表明,殷墟王都的基本结构,王室宫殿宗庙和若干族邑聚落的有机结合,显示了王室政治功能和宗祀功能,而城市经济功能尤其是商业功能则十分薄弱。王都成为一个弥漫着十分恐怖与神秘的政治与宗教活动场所,每日上演着一场血腥的恐怖场面,每日都弥漫着神秘的宗教祭祀的仪式中,活像一个地狱之国。
而到周朝,在从周原的考古发现,周初已然的信奉“天命”,依然的祭祀鬼神祈求福祉。在《周书》里所反映的巫术迷信,天命信仰十分浓重。只是与殷商王朝已不同的是由文王开辟的“德”教思想,周以“德”治理部落,逐步发展与强大。周灭商后“以德配天”成为自保王室的口号。已不同于殷商一味的只信奉“天命”。周朝在对待民众的治理上,显然比殷商有了进步。但周王朝并没有与原始宗教信仰割断。而《周易》一书却实现了哲学的突破。《周易》一书既无鬼神思想,又是反对占卜的,彰显的是理性的人文思想。
那么《周易》一书在“祭祀”与“天命”这两个方面又是如何的认识呢?
在祭祀问题上,《周易》一书里有以下篇章所涉及:
1《革》:“革,亨,王假有庙,利见大人,亨,利贞;用大牲吉,利有攸往”。
“引吉无咎,孚乃利用禴”。
2《升》:“孚乃利用禴,无咎”
3《损》:“损,有孚,元吉,无咎,可贞,利有攸往,曷之用二簋,可用亨”。
4《益》:“或益之十朋之龟,弗克违,永贞吉,王用亨于帝,吉。”
5《困》:“困于酒食,朱绂方来,利用亨祀,征,凶,吉。”
“劓刖,困于赤绂,乃徐有说,利用祭祀。”
6《涣》“涣,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