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周易》建构起君子理念的链条至到春秋战国的君子论都是这链条上的一环,并且是不断的发挥与发展,且具有时代的特色。
“大象”既继承了《周易》里的君子论,而又赋予君子新的道德政治内涵。但“大象”文释《周易》而阐发君子理念时看似是通过《周易》里的画符号的取象而类比联想出来的新思想,实则是对《周易》每篇文章的高度概括。其内涵是君子的道德与治国的观念。同样属于政治哲学的范畴。是论述君子如何修德教民,治国安天下的政治道理。这六十四条“大象”文除少有用“先王”、“后”、“大人”外,其余全用“君子”一词。
从“大象”文释《周易》的体例来看,优如《诗》里的起兴那样。但“大象”文又不同于《诗》里的起兴那样写作手法。咋一看“大象”文用八种物象类如“起兴”,可又文不对题,风马牛不相及。可“大象”文就是按每一个画符号里已赋予进去的八种物象内容,点出《周易》每篇的名称而所发出的一凡道理来。如《遁》篇里所释《周易》的“大象”文是:“天下有山,遁:君子以远小人,不恶而严”。这“天下有山”就是通过《遁》里的一个“六联体”符号的上三画为八经卦的“乾”卦符号取象为“天”,和下三画符号为八经卦里的“艮”卦符号取象为“山”。这些“八卦取象”是后于《周易》而产生的类象内容,也被后人看成是《周易》里的东西了。
春秋史巫就是通过六十四个“六联体”画符号做为算卦工具,以取象来类比人事吉凶。这“大象”文实受时代的习惯思维影响,而阐发《周易》里的义理内涵时,也是用那八种取象来言明每一“六联体”符号。
如“大象”作者通过《遁》里的那个“六联体”符号(后称“卦画符号”)里取象的“天”与“山”来说“天下有山:《遁》”。作者通过“天下有山”是言明《遁》里的那个“六联体”符号,接着阐发出“《遁》:君子以远小人,不恶而严”的儒家道德政治理论来。而不是以“天下有山”所引申出“君子以远小人,不恶而严”的,本身这是如何也联想不到一块呀?既非起兴,又非比喻。若算“天下有山”用来比喻,但也比喻不出“君子以远小人,不恶而严”的道理来呀?总之是没有可比的内在关联。凡认为“大象”文是通过八卦取象阐发出一凡政治道理就理解错了,实乃取象只是言说每一篇里的那个“符号”而已,而每一篇名称之后的一句“君子”如何,则是通过《周易》每篇内容阐发出的政治道理。
《周易》“遁”篇的本义是为“君子”讲述隐退,即后来说的急流勇退或功成名退。若不能急流勇退否则会引火烧身的儒家仕途观。而正是“大象”文由其阐发出的内容都属政治观,“大象”文的体例是由取象表明的哪个“六联体”符号,并引出《周易》里篇名,由此篇阐发出一句“君子”之治的政治理念。“君子以远小人,不恶而严”,就是“大象”作者对《遁》阐明的“君子”政治观。故“大象”文表述的内容都属政治观。《大象》文若去掉前面的取象的话,看后句的内容都是很有哲理的。这是一种新的理论建构,已发展了《周易》里的原有政治思想内涵。
《左传·昭公二年》:“二年春,晋候使韩宣子来聘,且告为政而来见。礼也,观书于太史氏,见易象与鲁春秋。曰:周礼尽在鲁矣,吾乃今知周公之德,与周之所以王也”。
这里韩室子看到的“易象”是什么呢?是否就是解释《周易》的“象”辞呢?为何不说“周易象”呢?在《左传》一书里所记录的筮例皆是用《周易》一名。《左传》里记载史巫用《周易》筮卜要早于韩宣子见“易象”一百多年。《左传》一书里记述春秋后期直接引《周易》之文用于说理也是称《周易》这一名称,而用《易》代称《周易》,则最早的正是(即现有的史料中来看)《左传》里记韩宣子聘鲁出现的称法,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