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都是一愣,没想到岑元会过来。
只见他提了提手里的保温桶,对几个人笑了笑,“老爷让我来看看魏小姐醒了没有。”
牧林静和湛奕辰忙让开门口放他进来,看到魏雨萌已经醒了,他也是松了口气。
将自己带来的保温桶放在了桌上,“少爷,这是老爷昨晚回去让人炖的鸡汤,交代我带来给您,如果魏小姐也醒了,你们两个人一起补补身体,别熬坏了。”
众所周知,岑元的意思也就代表了湛老爷的意思,见状,几个人都有些吃惊。
岑元送了鸡汤就离开了,几个人相互看着,都有点大眼瞪小眼的感觉。
魏雨萌伸手碰了碰桌上的保温桶,语气带着不确定,“湛老爷说,我也可以喝?”
她的反应让湛莫寒一时间觉得心疼又好笑,爷爷从来没有真正接纳过她,现在得到这么一个模棱两可的态度,惊喜之余更多的一定是不敢相信。
这本是自己的过失,没有让她得到应得的公平,可她却没有怪过自己。
所以他当即肯定的点了点头,把保温桶里的鸡汤倒出来一些端给魏雨萌,“爷爷就是给你补身体的,喝吧。”
浓郁的鸡汤入口,魏雨萌却没尝出来什么滋味,脑子里想的都是湛老爷现在对她的态度是不是发生转变了?
她不是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被湛家所接纳,只是她一直都认为,那更多的是自己的幻想。
幻想成真的可能性,和天降五百万彩票的可能性一样小之又小,她确实有些被惊喜砸昏了头的感觉。
当然,作为旁观者,湛奕辰比他们两个当事人更能猜到一些湛老爷的心思。
昨天晚上,病危通知书捏在湛莫寒的手里,他的失控,颓废都源于对魏雨萌的在乎,湛老爷也是过来人了,一定懂这种情绪。
或许是在生死关头,湛莫寒的态度表明了一切,所以湛老爷也开始接受了吧。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当务之急一定是先确认胸针里到底有没有录音,对于他而言把姜思雨绳之以法不仅是为了给魏雨萌报仇,更是替牧林静出气。
她何错之有,要遭受这种无妄之灾?
魏雨萌自然有湛莫寒替她撑腰,但牧林静呢?
如果自己不替她出这口气,她就白遭了这个罪。
和牧林静悄悄退出病房,他扬了扬手里的胸针,不如我现在带你去看看这里面有没有录音吧。
索性牧林静没受什么重伤,现在也是活蹦乱跳的,两个人便一起去了。
然而在她们顾及不到的地方,姜思雨正坐在窗前,手里的水果刀一下一下的差进桌子上的苹果里,她把这个当成魏雨萌,每一刀都很用力。
只差一点,差一点魏雨萌的孩子就被取出来了,偏偏又有人来救了她。
姜思雨不甘心,凭什么那个女人可以得到阿寒所有的温柔和爱意,还可以怀上阿寒的孩子?
她越想越恨,有些失控的一下下把桌上的苹果插烂。
身后,一个男人推着行李箱走了出来,正是昨天晚上手执手术刀的医生。
“走吧,很快就会有人查到这里的。”
看到桌上被差成烂泥的苹果,他暗暗叹了口气,“以湛家的手段,想找到我们很容易。”
姜思雨闻言转过头来,“他们能把我怎么样,我做什么了?”
她自认没有留下什么线索,就算是和人贩子对接,也是用的假身份。
她看着男人,面目狰狞的勾了勾唇角,“他们没有证据的。”
男人默默点了点头,没错,所有的证据都只会指向他,姜思雨一直都是置身事外的那个,就算是他们真的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只要他咬定和姜思雨没有关系,那姜思雨就不会受到牵连。
姜思雨看着他,“唯一的证据就是你。”
他明白其中的隐藏含义,苦笑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