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欢的手艺很好,我感觉胸口发凉,跟着就有什么轻轻划动的感觉传来。
痛意是没有的,因为那只三足金乌朝着我们扑过来,就算了过来。
我黑发被灼得滋滋嘶嘶的作响,那种刺痛,相对于何欢用手术刀划破心口,其实什么都算不上了。
而随着而来的,就是一股蓬勃的生机,跟着就是闷闷的痛意。
这种闷痛,和断发的尖悦痛意是不一样的。
尖悦的痛意,痛一下就没了。
而闷痛,就好像外面的战鼓声一样,一痛之后,余波还在全身激荡着。
但随着闷痛而来的,就是那股蓬勃的生机。
我猛的推开了何辜,坐了起来。
连忙转眼朝旁边看去,却只见墨修苍白的脸朝我笑了笑,手捏着衣襟好像想拉好。
但还没收紧,身体却宛如一截木头一般,朝下栽去。
他甚至连人形都维持不了,栽倒的瞬间,就化成了一条黑蛇,软瘫瘫的顺着何寿的龟壳朝下滑。
我本能的想伸手去捞他,可他下落速度太快。
一边何辜依旧死死压着我,沉喝道:“别动。”
我就那样眼看着,墨修的蛇身栽落到了涌动的息土之间,更甚至三足金乌还展翅横冲着,撞过那条蛇身,火光大作。
等火光闪过,墨修的蛇身已经不见了。
我不知道是被三足金乌灼化成了灰烬,还是落入了息土之中。
可何欢却朝我沉声道:“你现在什么都别管!何苦,剪断脐带!”
盖着白布之下,好像有什么一动,跟着好像有什么一凉。
跟着何苦立马捧着一个浑身带着血水的孩子,递到我面前:“你看,一出生就笑。”
我低头看了一眼怀里孩子,不相同于阿贝出生时的干瘪皱巴,这孩子一出生就很光滑,身上除了沾着血污外,没有红皱,也没有什么胎记,更甚至能看到一头乌黑的头发。
阿苦她就用那盖在我身上的白布裹着的,所以看上去,小小的一团。
我伸手接过那个孩子,想笑,却发现怎么也笑不出来。
明明息土直倾,可外面战鼓声依旧在震天的响,好像那花生大的雨粒都是被这夔牛战鼓给震下来的。
明明阿问已经化身息土,将整个清水镇都填了。
可他们还在不停的打鼓,风家仗着那宛如液体的石头,真的是为所欲为啊。
我伸手逗了一下那个孩子,朝他笑了笑,那孩子也朝我咯咯的笑了笑,眼睛都眯眯的。
他居然笑过后,跟着因朝我伸了伸手,就在他抬手的时候,只见粉嫩的手掌里,好像有一个什么印记。
就在他抬手的瞬间,一道金光朝着黑云冲云。
刹那之间,原本好像压在头顶的黑云瞬间散去,天空复又变得湛蓝,一颗金灿灿的太阳挂在空中。
可另一边,却有着一轮皎洁的弯月。
何苦连忙伸手握住我怀里孩子的手,用拇指慢慢的卷开他蜷缩着的手指。
只见双掌心中,一掌印着一轮灿灿红日,一掌印着一勾银色弯月。
她好像有点失神,朝我喃喃的道:“日月同空,一手掌日,一手掌月……这……”
可蛇胎好像不喜欢被握着,一直呵呵笑的小脸,立马皱巴巴的,抿着嘴,哇哇的哭了起来。随着他一声啼哭,外面那夔牛战鼓的声音,好像停了下来。
我抱着蛇胎,神念涌动,伸手引回那不知道飘哪去的极光飘带,将蛇胎护在胸前。
朝何苦何欢他们道:“多谢各位师兄了。你们先回巴山休息吧,剩下的交给我自己。”
对付阿熵,他们还是不太可能的。
跟着飘带一闪,我直接腾空朝着还屹立在息土流乱之中的阿熵飘了过去。
神念涌动,黑发对着阿熵就直射而去。
这会阿熵出现的,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