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里,忠王妃急得团团转。
谢静轩一进屋子,忠王妃就站了起来,她手里绞着帕子,慌乱无章。
“儿啊!那林榭会不会发现了咱们私藏的那些东西!”
谢静轩将屋里的人都遣了出去,又将门关严实了,“母亲这说的是什么胡话,咱们藏的严实着呢,况且那里机关重重,除了咱们去的人都难逃一个死字,母亲别怕!”
“可是你父亲在外面进不来,我这心里总是没底气。”忠王妃唇色惨白,“若是他真的知道了,那该当如何?”
若是这事儿走露了风声,他们一家轻则流放千里,余生难逃牢狱之灾。重则满门抄斩,一命呜呼啊!
忠王妃说着,竟小声抽泣起来,“我就说你不要瞎搞!当初那个陈曦杀了就杀了,丢进井里就算了,你把她的尸体给他们做甚!污糟死了!还有那个碧儿,就不能留着回去再收拾……”
“母亲!”谢静轩呵斥道:“隔墙有耳!”
他扶着忠王妃落座,端了一盏热茶来,“母亲不必慌乱,别人再怎么想也只能是您来给儿子物色世子妃,就算真的要抖出什么事儿来,左右不过是咱们一家人大肆敛财。其余的扯不到咱们身上来,母亲尽管放心,天塌了还有儿子和父亲顶着。”
忠王妃捧着茶盏,手却止不住的颤抖,“我知道,我都知道……”
她仰起脸来,“真的没事么?”
谢静轩蹲在忠王妃腿边儿,“母亲且放一百万个心。”
忠王妃点了点头,缓缓的闭上眼,倚在了椅背儿上,“好……”
但愿吧。
忠王妃稍稍稳定了情绪,又想起了谢静轩在光正殿做的混账事儿。
她一脚踢在谢静轩腰上:“你今日犯什么糊涂?为何不替娘亲说话?难不成瞧上那个姜锦安小丫头片子了!我告诉你这是万万不可的!”
“嘶……母亲您就不能轻点儿?”谢静轩委屈巴巴的揉了揉腰,“儿子身体吃不消啊!”
“吃不消?!”忠王妃气不打一处来:“你有脸说你吃不消?你在你院里夜夜笙歌,玩一夜三次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你的身子?!要不是你搞大了你表妹的肚子,我至于来给你物色世子妃么?你的脸皮可真厚,随了你那死鬼老爹!”
“母亲……您小点儿声音!……儿子也要脸啊!”
忠王妃冷哼一声:“你要脸?你要脸就不会明知道你表妹不能嫁给你做正室还偏偏搞大了她的肚子了!”
说到最后,忠王妃的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啪嗒啪嗒的落下,她哭道:“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小兔崽子?现如今我被困在这里,连你父亲的面都不到了,只能用信鸽交流……”
谢静轩无语,“往年礼佛的时候您不是也见不到父亲?”
忠王妃哭的更厉害了,“那能一样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