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绘春姑姑跟议政王给姑娘带来了数不清的珠饰,虽然是她负责收拾的,可着实是太多,她记不甚清。
脸前这挂洁白无瑕的玉坠一瞧便是好玉,品质不凡,像是绘春姑姑可以从宫中带出来的,也好像是议政王会为姑娘预备的。
秋蓉只恨自己平常里没记性,这会工夫下不了肯定。
看秋蓉有二分犹疑,办公房家丁只说:
“这挂玉坠是在适才索姑娘所坐的木椅下边发觉的。
今天我们家太爷的办公房只进过索姑娘一名客人,既不是我们主人的物什,那自然应当是索姑娘的了。”
纯真真的秋蓉信了办公房家丁此话,觉的也对。
既然不是梁家的,亦不可能是旁人的,那自然就应当是姑娘的了。
因此,秋蓉爽快的接下:
“多谢。”
“小娘子客气了。”
这头,秋蓉收下玉坠之后向回走,那头,梁太太走了没多长便回来了。
梁太太笑:”无非是和戴少爷见一面,我们家太爷要跟戴少爷商议什么,我一个妇道人家可帮不上忙。”
暗自的告诉诸人,如今梁府都可以跟戴府有事儿商议,可见梁府如今地位多高。
诸人齐刷刷附随恭维,梁太太在舒心头一眼望向薛琳琅:
“咦,怎不见索姑娘的俩婢女?”
真真是契机!本是想着借秋蓉生事儿,谁想索白月的俩婢女全都不见了身影。
薛琳琅没在意:
“没有什么,梁府菊花儿泡出来的花儿茶清热解毒罢了。”
这是非常委婉的说法。
客气点说,是梁府的菊花儿太厉害,害的我俩婢女都拉肚儿去了;不客气点的说便是:呀,这水有毒!
梁太太又翻个白眼儿,给身旁的婆娘默示。
婆娘的了下示,立马说:
“没呀,婢女才从溷轩出来,并未有见着索姑娘的婢女。”
听言,薛琳琅面上的表情有些不好。
用一类好像是嫌恶、好像是鄙夷、又好像是厌憎的语气说:
“梁太太身旁的婆娘,还真真是走哪里眼都那样尖讷。”
解手都看着身旁人瞧瞧全都是哪位,真真是够……不害臊的。
婆娘哪里能料到会给薛琳琅这般说,一时羞恼的老脸挂不住:
“小人可没……”
“可以了,”梁太太腮颊非常僵直的打断婆娘接下来的编话,讲不过还说?“想来是索小姐的婢女跟你错过了罢。”
横竖梁太太只是想要大家伙儿都留意到,在这时薛琳琅有奴婢不在场罢了,其它的多言无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