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背影完全远去,青资楼内的众多人也收不回留恋的目光。
索姑娘真真的又美又善,真惹人倾心。
薛琳琅来坐不过两刻钟,青资楼也便静了两刻钟。
薛琳琅一走,满楼复起。
“美人踏云如仙,摇弋上云间。一杯青茶徒留世,茶香难尽。”
“起手挽青丝,皓腕雪颈,瑟瑟蝴蝶遮半湖荡漾,无垠风情。”
作诗声一时此起彼伏。
亦有人轻声谈论起适才薛琳琅讲的话。
“听闻鲍姨太是一子一女?”
“当年鲍氏……诶,其女比索姑娘小不了多少,索姑娘是当真可怜。”
如果而提起鲍氏的黑历史,那可是就龌龊了。
文人们在青资楼里要维持自个儿的风度,可等出了这门儿,嘴长在自个儿身上,说什么可没人管。
仨俩再找间小茶间一谈,这事儿非常快便会传遍帝都。
忽然,三楼有一包间出来个家丁,眼看那伙计就要把薛琳琅用过的茶具收起,冲伙计就大叫阻拦:
“住手,索姑娘的茶,我们家少爷要了!”
幸亏来的及。
那可是仙女索姑娘吃剩的茶呀。
收茶的伙计给猛猛一吓。
愣怔后同样反应过来,激动了。
他咋没有料到,这可是索姑娘吃余下来的茶!
不止伙计想明白了,霎时间,全楼的人都想明白了!
“我出10两,老板把茶卖我!”
“呸,10两也敢买索姑娘用过的茶?我出双倍,20两!”
“穷货,我出40两!”
一轮叫价开始了。
适才还给薛琳琅夸赞为“出口文章”的青年才俊们,此刻全变作了竞拍者。
老板笑的眼狭成了一根线。
索姑娘是位福星,自个儿有福气,粘过的死物亦有福气。
青资楼的伙计在往四楼的一间雅间送茶,屋门一开,外边吵嚷喧嚣的声响霎时冲进,要屋中几名崇贵的客人齐齐眉角一蹙。
“咋这样吵?”
熊北凝眉向伙计问询,青资楼应当是热闹,而不是吵嚷。
知道跟前几名全都是不可冒犯的,伙计不敢抬首,回说:
“楼底下有几名客人在争抢镇郡公府索姑娘的剩茶,因而吵闹了一些。
小的这便出去,为几名贵客把屋门关严。”
伙计屈身想走,忽然,一道惊异的声响拦住了他!
“慢着,你说谁?”
肌肤白净的吴可桢挑起好看的眉角,眼有亮光,
“镇郡公府索姑娘?她来了!”
索白月咋来这了?这便是缘分讷!
“索姑娘在大厅坐了两刻钟的工夫,方才离开。”
伙计解释道。
听见索白月来了,熊北跟坐在寡言少语的袁节持蹙眉无语。
他们二人为完成靖郡公交待的任务,好容易说服着他把仨人聚会的地点改为青资楼而不是稻花香楼,不就是为令吴可桢摆脱掉跟索白月在稻花香楼头一回见面的回忆?这样,他们才可以好生的说服说服,告诉吴可桢他追求索白月的想法,是有多么的异想天开!
恩,效用不错!吴可桢已给他们俩个的轮流轰炸,炸的开始思索自个儿是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可是便在这时,索白月的名儿出现了!
二人对望一眼,只看吴可桢那一对晶亮的眼,二人便知道,适才一通话全都喂了狗。
熊北抚额,叹:
“咋哪儿全都有索姑娘的背影?”
对此,袁节持没回复,他当是不是索白月找事儿,而是事儿找索白月。
实际上,还是蛮期许见索白月的。
仿佛每个人对于索白月的评价全都不同。
譬如说熊北,譬如说吴可桢,又譬如说他的小妹袁绿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