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琳琅笑着望去,果真是文华殿大学士——管青山。
背后随着管太太,还有一对子女。
管君澜见薛琳琅,表情略顿,居然真真是……敢大闹议政王府,镇郡公也真要人敬佩。
索姑娘跟议政王莫非?
管文鸳有一些面色不善。
鉴于镇郡公府跟管府不管是政事儿还是家事儿,都牵涉不在一块。
薛琳琅简单地朝管青山点一下头,清淡的说:
“管员外。”
见此状况,管青山跟管太太蹙眉,觉的这行礼问好非常敷衍。
管青山指向背后的一对子女:
“这是犬子君澜,小女文鸳。”
管君澜对镇郡公抱拳行礼:
“君澜见过镇郡公爷、索姑娘。
久闻镇郡公爷大名,今天借家父的光的见镇郡公爷,晚辈儿万分荣幸。”
管文鸳亦是非常规矩大方的盈盈俯拜:
“文鸳见过镇郡公爷。
郡公是大成朝的英雄,文鸳仰慕已久。”
这才是晚辈儿的问安行礼,嘀水不漏的拍马屁。
相比于管家兄妹,薛琳琅更加像是在给平辈儿人打招呼,瞧上去不明白礼数。
俩小辈儿的问安令镇郡公心情舒畅:
“管员外的公子俊朗、千金娇美,管员外有福气。”
再见管君澜,一如那日初见,带给薛琳琅浓重的亲昵感。
管君澜跟屠苏年少时的相像,要她禁不住的对管君澜另眼相待。
二人对望,各自浅笑。
管文鸳行礼起身,瞧了薛琳琅一眼。
镇郡公府的家教……呵,也是,又没家,哪儿来的家教。
镇郡公跟管青山走至一边讲话,管太太笑呵呵的跟随薛琳琅亲昵:
“白月,诶呀,几年不见,都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娘子了。”
姨妈?
一对蔻丹柔荑过来攥住薛琳琅的手掌,温侬的拍打着:
“还不快把面幂摘了,要姨妈好生瞧瞧。”
面对管太太的柔情攻势,薛琳琅垂头:
“咳、咳……还望管太太谅解,我打小身体骨差生着病,咳,不好摘下边纱。
并且样貌鄙陋,没有什么可看的。”
病娇体弱性胆怯。
薛琳琅不动声色的端详,看这一名管太太身着湖蓝色襦裙子,绣着精美的芍药盛放,妆容奢华明艳,姿态雍容,可想而知随着管员外过着舒心的日子。
不禁的再联寻思到管家兄妹二人身上,管青山姿态儒雅文质彬彬,管君澜像他;管太太貌似温侬,实则自以为高人一等,管文鸳像她。
薛琳琅的回绝是管太太没寻思到的,预备好的夸赞咽回肚儿中,好半日,才找回言辞。
“呵,呵呵,”干笑几声,
“白月真谦虚。
前段时候去金安寺上香的夫人们回来,都说白月样貌赛貂蝉讷!咋了,还是要藏着掩着不给姨妈瞧,不要姨妈有契机一饱眼福?”
薛琳琅没有讲话。
管太太面上一闪而过的难堪。
她并不知道索白月身子不好,仅是听闻索白月样子谪仙,因此非常新奇索白月比文鸳又怎样。
可如今瞧上去,一个病秧子,再好看能如何。
满脸惋惜的扯着薛琳琅套近乎。
“可怜见的,心娘小妹如果在,定会好生照料着你,”拿绢子在脸面上抹了下:
“我跟你娘亲是闺中好友,不免的感触了一些,乖娘子别笑姨妈。”
而后,又对管家兄妹说:
“之后你二人可要把白月当亲小妹待,白月这一些年过的不易呀。”
情谊十足。
可薛琳琅还真真的想笑。
要真真是闺中好友,怎会多年不见索白月一面,更加莫提关切。
想来,这闺中好友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