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欺欺人的抱着脑袋,倒在丹红色的鹣鲽大毯上,泪流满面。
爷没心头人,她还可以告诉自己要坚持、要等待,迟早有一日能感动爷,要爷爱上她。
由于爷不会为旁人动心,因此她安心、她有信心,她相信她会陪爷走至最终。
然却,今天这女的的出现打破了她全部的期盼!
爷有可能会为旁人心动。
这个认知令坚持多年的蔺静芳几欲奔溃。
爷倘若拥有心头人,岂非会更为对她不理不问?!
“不,不要……”蔺静芳在奶娘的安慰下,仍旧哭了好久。
直至丫环来问询是否用膳,在奶娘的极力却劝说下,许是哭够了,蔺静芳才逐渐缓下来。
“奶妈,”蔺静芳死死的捉住奶娘的手掌,
“查,想法子查,查那娘子是什么身份儿,和爷是什么关系。
我要知道的一清二楚!”
宇文屠苏掌管的议政王府,怎可能会允准后宅的女子可以随便打听讯息。
因此蔺静芳要想要奶娘查薛琳琅,会是非常不易的事儿。
想来,是要借助母家蔺府的力量了。
奶娘心痛的轻拍着蔺静芳,重重应下。
……
此刻,镇郡公府。
镇郡公怒气冲冲的质问秋蓉:
“你说你亦不知道姑娘去哪里了!”
一归府,面对管家禀报的鲍氏受刑,镇郡公只是轻轻动容,可是听见孙女不见。
险些跳起来。
秋蓉何尝作过隐瞒主儿去向的事儿,即使是现在成为薛琳琅身旁第一小妮子,她也依然不敢对镇郡公有任何欺瞒。
再说说,镇郡公的狮吼功可以把秋蓉吼飞,秋蓉哪儿敢不速速道来!
“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叩头:
“郡公饶命,是姑娘不要婢女随着的。
姑娘说倘若郡公问起,便说她去了管府拜访管姑娘!”
镇郡公的眉角拧成了麻花儿:
“管府?琳琅和管姑娘关系甚好?”
他咋不知晓。
对此,秋蓉犹疑的点了下头,紧接着又摇了下头。
糊糊涂涂的表达令镇郡公心生不满,严声呵斥:
“究竟怎样,还不快从实道来!”
一个老人家的心真真是要担忧碎了。
琳琅这是咋了,过去,琳琅可是从不肯出府的,现在成日的出府不说,还一个仆人全都不带,她孤身一人,出府又是做甚?
给镇郡公严厉训教,秋蓉委曲的眼圈立马红起,她赶紧说:
“姑娘平常里以为和管家大姑娘的关系要好,可是在婢女看上去,姑娘跟管姑娘的关系并非过于熟稔的。
今天一早姑娘出门时,还问了婢女她和哪家府邸上的姑娘走的最近,婢女说是管姑娘,姑娘居然不知道管姑娘是哪位。
可是姑娘依然叮嘱我,要给郡公这般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