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下来,对旁边这俩仆人不肯理会。
见大姑娘不吃,宋奶妈可没有眼色儿看主人的面色,大姑娘一贯软弱可欺,即使是这段时候给她强悍的感觉,可在宋奶妈的心头,大姑娘一直全都是软脾性之人。
好言好语相劝,铁定会听话的。
宋奶妈把冰镇的梅子凉汤端起,摸了下,说:
“是奴婢没料想到姑娘的身体,小人这便去端碗不凉的来。”
讲完,搁下碗儿,急急走了。
薛琳琅把手头的经书搁下,掠了掠木桌面上的落叶:
“秋蓉呢?”
樱儿回说:
“秋蓉小妹给鲍姨太叫去了。”
“叫去做甚?”
“婢女不知。”
听见这般的答复,薛琳琅瞧她,笑容盈盈,话却带着冰渣,
“不知道做甚便去了,你们平常里都这样听一个姨太的话?”
樱儿心头一抖,望向大姑娘。
平常里全都是娇弱无力的姑娘,如今却是没有那类可以随便欺侮的感觉。
可看大姑娘双眼乌黑阴郁,面上却是甜美娇笑,矛盾的组合居然令樱儿在这暖阳之下不寒而栗。
避开大姑娘的目光,垂头:
“婢女不敢。”
“呵,不敢。”
薛琳琅回眼,用纤瘦的指头轻微微的敲打着青灰的桌面,细微至极的声响樱儿却发觉自己听的非常清楚,一下、两下,便好像在她的耳际发出一般。
许久,薛琳琅看见宋奶妈端着梅子凉汤过来时,才说:
“去,把秋蓉叫回来。
鲍氏如果不放人,我如今就归府,给爷爷说一说这事儿。”
过去,索白月是不明白告状的,一味的忍气吞声只可以换来鲍氏母女的变本加厉。
听闻大姑娘这类要挟,樱儿也非常惊异,她立马反应过来,走了。
宋奶妈走来,困惑的看眼樱儿的身影:
“樱儿做甚去了?”
“嗒”的一声响,搁下梅子凉汤。
薛琳琅没理睬她。
这样没有规矩的问话,她没送耳光算心善了。
见大姑娘没有理会自己,宋奶妈“呵呵”笑了两下,自个儿给自个儿圆点场面:
“大姑娘,快吃吧。”
看都未看那梅子凉汤一眼,薛琳琅说:
“我不想吃,赏给你了。”
宋奶妈面色一变。
详看薛琳琅面色,但见薛琳琅面上没有啥相当的神情,还是望着搁桌面上的经书,神情淡微微的,仿佛真真的只是随口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