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救命!!!”
“不好了,不好了,太后娘娘落水嘞!”
“太后挺住,奴婢来救您了!”
透过蒙眬的水面,薛琳琅看见自己的贴身侍婢终究赶来,一个二个三个四个,下饺子般,义无反顾跳入水中。
她这才轻缓合上眼。
真真是没白养她们姐四个。
嗯……遗憾的是,晚了!!
仪贵太妃推她下水时,还往她的脖子处插了根毒刺。
她知道,这一回,她完了。
绘春一把抱住主人的侧腰身,把主人往水面上带。
本来觉得只是溺水,等看见主儿颈子处那根毒刺时,面色大变!
“御医,御医在哪!”
仪贵太妃在一边给护卫扣押,可是看见薛琳琅濒死惨象,瞬间仰天大笑。
“哇哈哈哈,死翘翘了!薛琳琅,你就跟我一起为先皇陪葬吧!!”
只是二十年华,样貌艳美绝伦,可此刻却如若地府深谷当中走出的恶鬼,要人不寒而栗。
四周宫婢乱作一团,本是百花儿齐放美景无垠的王室园林此刻却如一片黑白。
仪贵太妃和皇太后六年前一起入宫,现在二人都是不过未满二十的年龄,同样的样貌绝伦,同样的膝下无子。
可皇太后已是母仪天下,仪贵太妃却只可以落的个殉葬下场,也是怨不得仪贵太妃妒恨如狂,临死前拉个圣母娘娘垫背。
给绘春拖上了岸时,薛琳琅已是唯有出的气儿,没有进的气儿了。
“屠苏……”
绘春心里头一震,紧狠攥住主人的手掌。
她垂下头,除了四周的四姊妹,不再要外人听见主人的临终言语。
“主儿想说啥,婢女必定给清河王殿下带到!”
绘春忍住哭音,望着从主儿脖子处淌出来的血,疼不欲生。
薛琳琅使尽最终的气儿力死死攥住绘春的手掌,双唇惨白而战抖:
“是我负了……他,如来生再相见,我……”
喘息声轧然而止。
“主儿!”
薛琳琅张着眼,眼中最终的光彩如若烟火逝去,终究死不瞑目。
屠苏。
慌乱而来的御医只听见仪贵太妃瘆人的狂笑在王室园林的上空游荡,缠绕。
……
清河王府。
“主人,圣母娘娘驾崩了。”
那正翻看奏折的男子动作一滞,骤然射目望去:
“你再说一遍?”
皇太后骤然崩逝,群官入宫哭丧。
绘春站在清河王跟前,二只眼红肿如桃:
“主儿话未说尽,便去了。”
转述完遗言,绘春礼也未行,入了寝殿。
清河王定定的望着那遮盖住寝殿的锦绣屏风,神情冷硬如冰。
如有来生……
许久,平直的唇角扬起一缕嘲讽的弧度:
“决对不相见。”
打开重如千斤的眼皮子,薛琳琅脸前迷糊,并且感到喉头火烫烫的痛。
居然给救活了么。
“白月?白月醒了,白月醒了!医生,医生!”
一道颓老喑哑却又不失力度的声响在耳际传来。
随后,四周乱七八糟的声响齐齐灌入耳中,要她头痛。
薛琳琅想要张口训教聒噪的仆人,可单单是气流通过都会令嗓子经历一通如若撕拉的痛楚。
迷糊的目光中身影幢幢,薛琳琅感到自个儿的手掌给一对温厚的大掌紧紧地攥着,那种力度便如她入宫前最终一回和屠苏见面时,屠苏死死的攥着她的胳臂,好像刀剑也无能割舍。
有人接近了,该是御医。
因此攥着她的那一对手放开了。
薛琳琅非常想回攥住,却是没有气力。
御医把指头搭在了她的腕上,稍后,又屈身翻了翻她半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