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欲见夫人这般,只能硬着头皮道:“夫人,我有件事,想要找您开解。”
“找我?府中那么多人,你就不能找别人?”
阿欲一脸严肃:“属下认为,府中无人懂我,除了夫人。”
“没空,你自己憋着去吧。”花颜汐断然拒绝,直接伸手推开二人就要进屋。
阿欲眼看着她要进去,终于搜肠刮肚地想到了一个理由,大声道:“夫人,我喜欢上一个人。”
“喜欢就喜欢,有什么大不了的,男欢女爱不是很正常。”花颜汐不以为意。
阿欲觉得也是,可一想到自己这是借口,立马道:“夫人,不正常,很不正常,我需要您的开解。”
“不正常?”花颜汐回头看他,见他的脸上憋闷的表情,问道:“难道你的喜欢上一个人,是个动词而非名词?”
喜欢上?
那到底是做了还是没做?
虽然不懂什么是动词还是名词,但是阿欲觉得夫人想歪了,连忙摆手:“不是,不是,夫人您想错了,我,我跟那个人没有什么关系,清清白白日月可鉴。”
“哦,那有什么大不了的,喜欢就去追呗,要是追不到就喝几天酒消消愁就好了,你这个年纪,青春躁动很正常。”花颜汐见不是自己想的那般,也就兴趣缺缺了。
阿欲见这样都打动不了,欲哭无泪,看向阿驷,眼神示意:我尽力了。
阿驷给了他一个恨铁不成钢的眼神。
一向话少的他突然石破天惊地道:“夫人,他喜欢的是个男人!”
花颜汐正要推门的手顿住,回身,不敢置信地看向阿驷,又看向满脸呆滞的阿欲。
“男人?”
阿欲这会杀了阿驷的心都有,可是迎上花颜汐的目光,只能将苦泪咽下,扭曲地仰着脸,点点头:“对,没错,所以我很痛苦,很迷茫,很,揪心。”
从小到大的情分,出生入死的兄弟,竟然这么毁他名节,可不是痛苦迷茫揪心么,甚至还想抱着一起死!
花颜汐从前是真没看出来,阿欲竟然深陷这样的苦恼。
这人本来就脑子缺根弦,万一一时疏导不及时,想不到寻短见了可怎么好,既然都找到她这里了,她就帮忙疏导一下吧。
这种事情,要么就是身体原因,要么就是心理原因,先天或是后天。
若是能够掰正还是尽量掰正吧,倒不是她看不起这类人,而是这条路太苦了。
“行吧,你跟我去书房。”花颜汐说着,背着手往书房的方向。
阿欲一手按着刀,一手朝着阿驷比了一个凶狠抹脖子的动作,这才跟着花颜汐走了。
阿驷松了口气,打开房门,对着安静的内室道:“夫人走了,你们动作快点,阿欲最多能拖两个时辰,处理干净点,别被夫人发现了。”
此刻,书院内,夜逸白正靠在书院一角握着本闲书打发时间。
“卧房的地道挖的如何了?”夜逸白眼神落到书页上,问出的话让人摸不着头脑。
树上,暗卫谨慎开口:“回禀主子,正在进行。”
“务必尽早完工,警告他们,隐蔽点,别被夫人发现。”
“是。”
夜逸白想到可以半夜潜进去窃玉偷香,眼神透出缠绵,丝丝缕缕。
不让睡一起,办法多的是。
办法是他想的,执行的难度可不归他管。
两个时辰之后,阿欲哭丧着脸从书房出来,一脸的生无可恋。
阿驷走到他身后他都没发现。
直到被拍了一下,阿欲回头,看见阿驷,直接上前一把掐住阿驷的脖子用力摇晃:“你毁我名节,我杀了你。”
阿驷朝天翻了个白眼,等到阿欲松手,这才问道:“夫人跟你说什么了?”
阿欲从怀里掏出本书,扔到阿驷怀里。
书名写着《论受受的自我修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