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沈南星也没说什么安慰或者强迫母牛卖孩子的话,就念了一个迷魂咒语而已。
这就像做手术,要剪一个巨深的伤口,不论当时还是过后,都会很疼很疼,不疼就不合常理了。
那怎么办呢,打麻药先顾当下呗。
沈南星念的咒语,就是这一济麻药。
虽然多少有点无赖了,但那也没有办法,北斗哥哥和狗蛋哥总得用钱去读书,张家总得多攒点钱慢慢变好。
小慧欢欢喜喜挑了一头牛犊牵回去,走在街上逢人就喜滋滋地说:“这就是张家一胎生三头的那个小牛犊。”
小慧浑身的满意与被羡慕,有人问价,她便夸赞说:“才二十五,比到镇上买还划算。”
这一宣传不要紧,直接就省了秀娟的事儿,一时间村里正准备买牛的人家蜂拥而至,当场掏钱抢着买。
另一头小母牛也卖了二十五元。
原本张老太想留个种的那头小公牛犊,被人硬抢着三十块钱买走了。
这一胎算下来竟赚了八十元。
张老太属实有点被吓到了,一下子拿到这么多的现钱,大半辈子了,她还是头一回。
一时间,张老太捧着那厚厚的一沓子钱激动的手抖。
连说话的音调都不自觉的提高了几个度:“赚这么多钱,秀娟忙忙活活大半天当属头功!”
秀娟嘿嘿一笑,伸手挠了挠头,心里头满满的全是成就感。
一家人和和睦睦的坐在一个屋子里,全看着她笑,连她那个一向憨蠢的儿子狗蛋,都夸赞说:“妈,你真棒!”
秀娟搂着儿子,一下子红了眼睛。
她活了快三十年,这一刻她才仿佛找到了真正的自己和往后人生的目标。
人就是这样,专心做好当下的事,不谋回报,不图蝇头,往往结果都远远地超出了预期。
以前,她总将目标订在夺取田产和捆住张团军的心上,弄的一团糟糕,还差点连累了全家,葬送了小侄女的性命。
执迷不悟和大彻大悟之间,不过一线,竟让她有了这么天翻地覆的改变。
大家都很高兴的时候,秀娟不好意思哭,抹了抹眼睛,对淑芬说:“这都是咱们家南南聪慧能干,淑芬你这个当妈的带的好。”
淑芬与丈夫连军对望一眼,羞涩地回说:“是大嫂自己努力,南南还小当不起夸奖。”
沈南星嘿嘿一笑:“我妈说的对,大娘你现在真是越来越好看了。”
燕妮摸摸儿子张北斗的头,也笑道:“可不是嘛,大嫂现在都快成咱们的村花了。”
燕妮一句话又说的秀娟脸上泛起了红晕,心里头甜滋滋的了。
张老太这时笑道:“都快别谦虚了,今天是咱们家的丰收日,来来来,娘做主把这钱给你们分一下。”
张老太说着,先抬眼瞧了瞧秀娟跟狗蛋,招手喊狗蛋近前来:“狗蛋,来来来,你到奶奶这儿来。”
狗蛋憨憨的笑着朝奶奶走去,并且习惯性的走到距离奶奶两手臂远的地方站定,等着奶奶说下面的话。
“咿?这孩子你站那么远做什么?”张老太一把将狗蛋拉进怀里搂住,在手里的一沓钱里拣出最崭新的那两张十块的,塞到他手里,说:“这二十,给你上学用!”
狗蛋哪儿见过这么多钱,马上两眼放光展开那钱拿在手里看啊看的爱不释手。
“嘿,这小子,快收起来,别给撕坏了!”张老太怕他弄丢,就着他的手使劲攥了攥他的小拳头,叮嘱说:“去给你妈放好!”
“谢谢奶奶!”
张老太微笑,又朝张北斗招了招手,待他近前去,同样塞给他二十元,一样说:“这二十,是你上学的钱,好好读书长大要给你娘争气呀!”
张北斗捏着钱跑回燕妮身边,直接将钱给了燕妮,然后乖乖说:“娘,奶奶,你们放心,我会好好学习的,到时候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