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由得的面面相觑。
小铜锁是闺女出生那会儿,张连军亲手磨了好几天才做出来的,用的材料也不过是普通的废铜。
没错,就是废铜,因为纯铜张连军买不起,打造小铜锁的那些还是他从废旧电线里剪出来的铜丝一点一点熔了攒下来的。
材料绝对没有问题!
可是,这普普通通的小铜锁为啥会发绿光呢?
张连军百思不得其解,忍不住伸手想摸一摸那铜锁,被老娘一巴掌给打了手背。
“你可别乱摸,这东西看着邪性的很。”
“那也不能就任由这东西绑在南南身上祸害人呀!我试试能不能给她取下来。”
莫名冒着奇异的光,在正常人看来要么是宝物,要么就是邪物,此刻,又映着宝贝闺女的高烧昏厥,张连军便认为经他手做出来的这个小铜锁是个邪物了。
张老太想了想,悄悄儿子连军,说:“要来也是我来,咱家就你这一个顶事的男人了,你不能再出什么意外。”
张连军心里一沉,知道自大哥上次来信之后,他娘就不再想着大哥能回来这回事了。
说也是,外面城里那么好,女方家里又照顾他,这事儿搁谁身上,估计都不想回来。
既明白娘的良苦用心,张连军便也没说什么。
此刻小铜锁上的光已然没先前绿的那么透彻了,看上去仿若人的呼吸不畅似的,时而一明一灭,诡异的有点吓人。
张老太定了定神,缓缓朝沈南星脖颈上戴着的小铜锁伸手探去。
绿光穿透过她的手掌,打在她胸前的衣裳上,骇人的很。
张连军忍不住唤:“娘!”
张老太瞥了儿子一眼,知道他也担心,未免他再说什么,决定速战速决,直接伸手一下握住了那枚小铜锁。
结果,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小铜锁在她掌心里越来越烫越来越烫,很快她的手掌心便冒出一股白烟来。
张老太死死咬着牙关不肯松手,这时她也才知道她心爱的小孙女正在承受着怎样的痛楚。
“娘!快松手!您快松手啊!”
张连军急急的喊着,见她不应,便直接上手掰她的手指。
“你让开点!快去拿剪刀!”
张老太哪里肯,死咬着牙关将那小铜锁又往外拽了拽,并喊着张连军快去拿剪刀。
她想用剪刀将小铜锁上的红绳剪掉,然后拿出去将小铜锁投进深水井里去。
见儿子呆呆的立在原地只顾着担心她的手却不肯去拿剪刀,张老太怒了:
“你快去啊!!!!”
“娘!!”
“快去!”
张连军望着亲娘掌心处滋滋的冒着白烟,那白烟里仿佛还夹杂着肉味,便心疼的一阵阵心如刀绞。
“快去!再不去你娘的手都要没了!”
见儿子游移不定,杵在这里空心疼,也不起什么作用,张老太忍不住骂了起来。
“好好好,我去拿剪刀。”张连军最终还是咬着牙赶紧跑去正屋的活筐里拿了剪刀来。
“剪!手别抖!照准红绳剪!别伤着娃!”
张连军抖着手朝闺女脖子里的红绳剪去,岂料,剪刀刚一碰到红绳,他还没有用力咔嚓下去,便见一道十分浓郁的紫光自沈南星的身体里破体而出。
那紫光虽是一道光,但却十分强劲,一下将张连军和张老太弹了出去。
张连军手中的剪刀哗啦落地,差点扎到他的脚面上。
场面之诡异他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他身强力壮还能踉踉跄跄几步之后站住,可他娘却不行,老太太近六十岁的年纪了,这一下被弹了出去,一个抵挡不住直接就蹲坐在了地上,更险的是,她背后不到一手臂远便是一口大水缸。
倘若好巧不巧砸到水缸上,后果将不堪设想。
“娘!!!您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