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儿从外面进来,正巧听到大夫和暮天的对话,一脸费解的朝暮天迎了过去。
“为什么啊,直接让大夫拿了药不就行了。”
“不行,药这种东西,我们都不懂,如果这大夫动什么手脚,我们谁都不知道。”
瑾儿愣愣的点了点头,不禁一声叹息:“要是师兄在就好了,都怪我们俩,在沧海都不好好学,师父他老人家的医术,都被师兄学了去。”
“师兄不在,我们就再想别的办法。”暮天说着,朝床边看了看,转身朝外厅走去。
“什么办法啊?”瑾儿问了一声,但暮天却突然转了话题:“人都安排好了吧。”
“恩,安排好了,你放心,整个客栈只有我们,店小二我也遣回去两个,省的人多杂乱,我们三个都住在这院子里,方便互相照应,靠近门口附近的厢房住着寒重和两个暗卫。”
“南风和秋扬前厅,那两个丫头在后院,露寒一直跟着他们,只让他们做洗洗涮涮的活。”
“所有的吃食,他们两个都不能碰,最好是厨房都不要进,庐阳城不比昨日那个小镇,这里人多眼杂,我们好掩护,对手也好掩护。”
瑾儿轻轻叹了口气,朝其走了过去:“是,知道了,二师兄最近婆婆妈妈的,我还只当出来游山玩水的,怎么看怎么像是保镖。”
“出来的时候,我们每个人都很清楚,去沧海的路上,必定千难万阻,若是一路平安,薇薇她自己骑马就去了,师兄也不用让我们跟着了。”
瑾儿轻轻点着头,拍了拍暮天的肩膀:“说的有道理,只是这丫头身子也太弱了,就淋个雨,就病成这样。”
“行了你,该干嘛干嘛去,我去抓药。”
“你去抓药,用的着你吗?”瑾儿吃惊的喝了一句,转身正要叫花径,暮天却已经径直出了屋子。
傍晚的时候,楚怀薇昏昏沉沉醒了过来,别脸看到花径坐在床边,又不禁环视周遭。
“花径……”
喊了两声,花径没听见,大概是睡着了。
楚怀薇见状,也不喊了,从床上坐了起来,不起身觉得还好,可爬起来,却举得头晕目眩的,头上像是坠了千斤石一样,重的抬不起来。
“喂喂喂……”端了药进来的暮天看到楚怀薇从床上爬起来,失声喊道,这么一喊,花径也醒了。
“娘娘……”花径忙冲了过去,扶住了她:“娘娘,奴婢睡着了,奴婢该死。”
“没事,我怎么了?”
“您病了,一会发热,一会发寒,一天了都。”花径说着,忙取了披风裹在了楚怀薇的身上。
“这是哪啊?客栈?”楚怀薇看着屋里应有尽有的样子,朝正走来的暮天问道。
“庐阳城客栈,我们挑了一家不太起眼的,先安心住下,这是熬了两个时辰的药,你快喝了。”
暮天说着,将药送到了跟前,花径见状,忙接了过去,从一旁扶住了楚怀薇。
楚怀薇怔了怔神,看着难看又难闻的药汤,憋了一口气喝了一口,可是刚到嘴里,便噗的吐了出来。
“不行,太难喝了,我喝不了……”
“娘娘,不喝药可不行……”花径说着,又将药送到了嘴边:“您憋着气,一口灌下去就是了。”
“等会吧,我去拿点蜂蜜和蜜饯过来。”暮天说着,便自顾的出了房间。
花径也将药碗放在了一边,嘴角噙着几分笑意,朝楚怀薇凑了过去。
“娘娘,您这一口药吐了少将军半天的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