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径叹了口气,帮楚怀薇掖了掖被角,坐在了脚踏边:“自然是后来刻上去的,这玉石被发掘,然后选样,打磨,镌刻,自然是修磨成了想要的样子,才加以点缀的。”
“那……难不成这玉佩的主人是做玉佩的?”楚怀薇喃喃着。
“我的娘娘,您说什么傻话呢,这做玉佩的工匠,要辛劳度日,必定是没有钱买这样的好物,能得到这样的宝贝,自然也不会去做工匠那样下等的做活。”
楚怀薇怔怔的看着花径,不禁一笑:“花径,你好聪明啊。”
“娘娘,您都看了一天了,这也该看够了吧,奴婢给您收起来,您早点睡。”花径边说边起身,正要接过玉佩,楚怀薇却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死鱼脸呢?”
“我的天啊,您总算想起王爷了?”
“他人呢,这么晚还没回来,去哪了?”
花径恩了恩,朝楚怀薇凑了过去:“王爷看着脸色不太好,没进府,说是去了钟将军那,傍晚的时候,又遣了人回来,说是告诉娘娘,晚上不会来用膳了。”
“之后,少将军按耐不住,就出去找了,这时候,还没回来了,两个都没回来。”
“瑾儿呢?”
“白姑娘去睡了,晚膳的时候,是您说不见她的。”
“哦……”楚怀薇轻轻点着头,翻身躺好,盯着手里的玉佩又盯了片刻,朝花径挥了挥手:“熄灯吧,我睡了。”
“是。”
“我说,师兄,咱们真不回去啊,我都困了。”暮天托着下巴,坐在桌边,看着雪羽楼渐渐人影凋零,百无聊赖的磕着瓜子。
“你若是困了,就回去吧,我再坐会。”
“这你还做什么啊,这人都走完了,你是不是和楚怀薇吵架了。”暮天坐直了身子道,继而又自顾的摇着头:“没见吵架啊,这怎么莫名其妙的。”
“没什么?你别多想。”
“难不成是钟将军跟你说了什么,他找你什么事啊,上次你说让钟将军去调查什么来着。”
慕泽之闻声,轻轻放下了手里的酒杯,抬眼看向暮天:“我让钟将军去调查浮云岛。”
“浮云岛?然后呢,你好好的查浮云岛做什么,那地方还用查啊,问师父不就行了。”
慕泽之一声叹息,轻轻摇了摇头:“朝廷的事,我可以应付,江湖的事,我也可以摆平,可是我就怕那些始料未及的事,横生枝节的事,我不喜欢那种无法操控的感觉。”
“师兄,我怎么有点听不懂了,你到底怎么了,是因为那玉佩,还是因为楚怀薇,还是因为钟将军跟你说了什么,浮云岛的事。”
慕泽之心里一紧,定睛看着暮天,露出几分苦笑:“若我说,都是呢。”
“都是?这其中有什么关联吗,那不过就是个玉佩,再神秘,也是个物件,我想着,多半是其他什么国家的文字,这天下之大,总有咱们不知道的事。”
“可能吧。”慕泽之喃喃着,却再不说话。
暮天一脸疑惑的看着慕泽之,环顾四周,暗暗的叹了口气,接着托起了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