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泽之端看着手里的长剑,想起了失火那日,他曾见过楚怀薇与黑衣人拔剑缠斗的情景。
慕泽之看着手里的长剑,哗的一声将剑收入剑鞘,转身出了房门。
可两个人刚出房门没几步,便被层层叠叠的守卫军团团围住。
“大胆狂徒,夜闯国舅府,来人,拿下。”带头的守卫一声令下,众人便涌了上来。
“公子,你先走……”凌霄然低声附了一句,正要拔剑相去,却被慕泽之拦下,随即,慕泽之从腰间拿出一枚令牌隔空朝带头的人扔了过去。
那人看到手里的令牌便不禁一声高呼:“慢着。”
众人的脚步戛然而止,慕泽之见状,朝凌霄然示意,两人飞身一跃消失在了暗夜里。
慕府,长恨居。
“公子是将什么扔给了那人……”
“二皇子的腰牌。”慕泽之淡淡道,取下脸上的面纱,便忙将那瓶药拿了出来。
二皇子夜闯国舅府,骗了所有人,却没骗过宸震霆。
宸震霆拿着那枚腰牌对着国舅府守卫军头领凌辰暴怒:“废物,二皇子如今还在十里城,最早也要后日才到,一枚腰牌,便放走了贼人,要你何用。”
“属下有失,请国舅公责罚。”
“这件事,到此为止,任何人不得将今夜之事传出去,否则拿你是问。”
“是,属下遵命。”
慕泽之对着那瓶药,在幕府药堂彻夜未眠,可到了天亮,仍旧无法确定那瓶药究竟是何物。
凌霄然在药堂从里面到外面,从外面到里面,直到幕府人声渐起,才有些按耐不住的迎了过去。
“公子,属下愿意试药。”凌霄然双手抱拳,俯首立在慕泽之面前。
慕泽之显然一怔,抬眼望去:“试药,你可知这是什么药?”
“一试便知,公子精通医术,若是公子寻的解药便罢,若不是,公子也不必再如此费心揣摩。”凌霄然一脸笃定的看着慕泽之。
慕泽之轻轻叹了口气,将桌上两个药瓶拿了过来:“这一红一白两瓶药,是我揣摩了一夜研制的药丸,不是红的,便是白的,若我无事便罢,若出了事,另一瓶就是紫菱香的解药。”
凌霄然闻声,伸手便去夺药瓶,可是却被慕泽之猛地抽回了手。
“我已服下红色瓶中的药,最多一炷香,便可知答案。”
“公子……您知不知道您在做什么,西关百万大军,南朝的未来,全在您一人身上……”
“你何时如此多事了,我自然这么做,便有可解之法,如果我出事,白瓶中的药,便是我与楚怀薇的解药,服下自然不会有事。”
慕泽之的话说完,便将两个药瓶递给了凌霄然,随即转身而去。
楚怀薇昏昏沉沉了两日,便吞下了解药,等她再醒来的时候,身上的紫斑已经消去了大半,人也清朗了许多。
“郡主……”花径端着药碗从门外疾步匆匆的赶去了睡房。
楚怀薇坐在窗台前,一手拖着下巴,一手端看着手里的玉佩,听到花径的喊声,不禁一声暗叹:“你又鬼叫什么,花径……”
“郡主,郡主,二皇子和四皇子回来了,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