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睁开眼睛,我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病床上,右手扎着针,正在打吊瓶,我头晕的厉害,浑身巨疼,像是骨头的每一寸,都长着倒刺。
“先生,你醒了!”旁边,一个熟悉的声音喊道。
我看了过去,发现陈母正焦急的坐在旁边。
我的意识慢慢恢复,记起了发生过的事情。
“陈小莲怎么样了?”我赶紧问道。
陈父站在我的床尾,他叹了口气。
我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解降不成,中降者必死无疑!
莫非她…
我立刻坐了起来,要拔掉针头,去看陈小莲,喃喃道:“是我害死了她,是我的错…”
陈父急忙上前阻拦。
陈母也跟着帮忙。
两个人合力把我给按住。
陈父说:“小莲没死,只是还没有醒,我们俩也不知道,她的问题算不算解决了,所以正想问你呢。”
什么?
她没死?
我顿时愣了。
陈父点点头,指了指一旁,说:“你自己看。”
我这才察觉到,自己待着的,正是陈小莲的那间病房!
陈小莲躺在我邻近的病床上,她呼吸平稳,看上去并无大碍。
陈母道:“昨天我们俩和那几个护士好说歹说,人家才终于同意先离开,结果她们刚转过头,屋内就发出了两声巨响。”
“护士立刻表示,说啥也得把门打开,看看里面到底怎么回事。”
“我们两个人想拦,但人家直接叫来了保安。”
“这就没办法了,保安用棍子把锁砸坏,一脚把门踹开,结果发现满屋的狼藉,还在地上看到了一颗表面全是血的骷髅头,一副鸡的骨架,甚至躺在地上,嘴巴,眼睛,鼻子,耳朵到处都在往外流血的你。”
“护士问这是什么情况?”
“我当时就傻眼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还好我老公反应快,立刻表示,他感觉我女儿得的病很怪,就找来了你这个法师,其实刚才那么大的动静是在施法,屋内怎么成现在这样,他就不清楚了。”
“护士说这不胡闹吗?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怎么你们还搞愚昧迷信?”
“这又是头骨又是满地鲜血的,弄不好是请来了个精神病人呢。”
“然后,护士找来了医生,对你和小莲进行了检查,发现你俩都没事,那骷髅头上,以及遍地的血迹,经过检测,都是你的,他们一致认为你就是个疯子,打算先把你治好,再转交给精神病医院。”
陈父问:“先生,这次施法,到底算不算成功?”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皱起眉头,陷入了沉思。
这件事情很怪。
因为降头斗法,赌的是命。
胜,则生。
败,则死。
我明明是惨败,按照常理来讲,我和陈小莲都应该会暴毙才对,怎么可能不仅活着,还安然无恙?
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答案,但我有种很强烈的感觉,陈小莲中降,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幕后有人,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现在发生的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内。
这盘棋的意义是什么?
我不得而知,但充满好奇。
陈父见我发呆,又唤了下我:“先生?”
我反应过来后,立刻抬头:“嗯?怎么了?”
陈父问:“我女儿的事情…算解决了吗?”
我打算给他吃粒定心丸,回答:“还没,但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了,我来想办法,尽快处理。”
陈父紧张的眼神明显放松了不少,他笑着对陈母讲道:“我就说嘛,先生出手,肯定能救咱们女儿!”
“你看,这不就度过危险期了吗?”
“等先生再回去准备准备,下次再来,就什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