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成志尽量压低了声音,但我的听力要高于常人,模糊间,他似乎在说着什么‘这段时间不要联系!’‘别再打来了!’之类的话。
崔成志没讲几句,就挂断了电话,我急忙小心翼翼的走回刚才位置,假装在无聊翻看手机。
崔成志走出来后,苦笑着说:“都是生意上的事儿,烦死了。”
“哎,我现在这副样子,少赚好多钱。”
“先生,我到底该咋办…不会治不好了吧?”
我让他别瞎操心,说:“我刚才倒是想起了一件事,你开始撞邪,是从那个坟地回来以后。”
“问题的根源,会不会就在那里?”
崔成志皱着眉头,沉默片刻后说:“先生,你这么一讲,估计还真是!”
“是不是咱们去看下就知道了,你记不记得位置?”我问。
崔成志回答:“大概记得。”
“那就行,你在医院休息几天,等身体恢复差不多了,咱们过去那边看看。”我说。
崔成志道:“还歇个啥啊…今天就去吧,事情不解决,我连觉都不敢睡,更别提恢复…”
这倒也是,我看他身体状况还行,就点头同意,但还是建议他白天睡会儿,那邪祟再凶狠,也不会大白天让他怎么的,这点从他‘犯病’几乎都在晚上就能看出。
而且,我始终认为,世间万物,皆遵天道,子时更容易发现这些邪祟的藏身之处。
崔成志听从我的安排,下午眯了一觉,但他睡的很浅,隔会儿就要醒一下,到了七点多钟,我们便向医院提出,要回家里睡觉,夜里得离开,护士有些担心,说医生建议还是留院观察,因为崔先生的病很怪。
崔成志道:“那怎么办?我认床,在医院睡不着,更不利于恢复,总不能为个这,给我打麻醉药助眠吧?”
护士很是为难,犹豫再三,终于没有继续坚持,她撕了张请假条,递到我们跟前:“填一下吧。”
“谢谢。”崔成志拿起来笔,写完后交给护士,然后跟我一块,离开了医院。
我们先是打车来到崔成志住的地方,然后再由他开车,按照前几天的记忆,前往那处坟地。
因为上次是崔成志昏迷以后,莫名其妙到了坟地旁边,所以具体位置他也不记得,只知道大概。
途中,我又问了他一些当时的细节,比如走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反应?或则在坟地里,发现什么怪事?
崔成志仔细思考,摇摇头:“我的最后记忆,就是在草地上大号,然后昏迷,醒来就在坟地旁边了。”
“你确定清醒时候,在的地方不是那里吗?”我问:“会不会你当时很累,给看错了?”
“先生,我就是再眼花,也不至于草地和坟地分不清楚吧?”崔成志苦笑:“这俩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
也是,我笑着拿出了一盒烟,可看到崔成志身体虚弱,又叹了口气,塞回口袋里。
崔成志道:“抽吧,我也好几天没碰了,心里痒痒。”
我摇摇头:“等你好了吧,否则咱们都忍住。”
两人聊着天,崔成志不知不觉间,就把车子开到了一片比较荒凉的小路上,他一直在看着周围的环境,我心想在这里找前些日子停车的地方,也真是不容易。
崔成志在小路上转了好几圈,有几次跑过了,往回返,结果又发现不对,继续往前开去找,总之很麻烦,费了很大的力气,总算是在一处路段停了下来,崔成志打开车门,来到外边仔细查看。
我跟着走下,问:“是这里吗?”
崔成志点点头:“应该不会错。”
我拿出罗盘观察,发现并无阴气。
我问:“那片坟地呢?”
崔成志说:“我当时昏迷后,被朋友们找到,给搀扶到了车子上,所以大致记得反方向的路,好像是…”
崔成志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