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米,无油。
无米,有油。
甚至第三种极度恐怖的情况!油米全无!
我统统都想到了!
可我万万没有料到,现在会出现…第四种情况!
破碗之内,半碗米饭,盖过的烛油,这些统统都在…
我心里震惊无比!因为这证明了怪事频繁,死了那么多人的山路,以及两边延伸几公里的路段内,全都没有异常!
无鬼,无灵,无怨气。
为什么会总闹出人命?
难道真是凶杀案不成!
可…
那个要鞋的女人,又怎么解释?
巧合?
哪有这么多的巧合?
我感到匪夷所思的同时,竟隐隐有股惧意,因为这一切都太不符合常理了!
村长也看到了破碗内的情况,他奇怪道:“先生…你…你不是讲过,油和米饭都在,就证明没脏东西吗?”
“那些死者,真…真是被活人给害的?”
旁边的曹一凡也跟着问道:“是啊杨老板,咋啥都没消失呢?”
我拿出一根烟点上,缓解自己的紧张,说:“我不知道,这事情很邪门,肯定是我忽略了什么。”
“肯定是的…”
借助着尼古丁的刺激,我用清醒的大脑努力思考着每一处细节,企图找到遗漏的关键线索。
“魏建国的儿子什么时候下葬?”我问道。
村长回答:“按照我们村子的习俗,明天就得埋。”
“那正好,你让魏建国多煮一锅白米饭,然后放起来,晚上我要用。”我讲道。
村长点点头:“好,这个交给我。”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我抬头看着天边,黎明已经渐渐到来,我说去休息吧,再待下去也没任何意义。
于是,村长带着我们两个,返回了村子。
他特意在自己家里,腾出了两个空房间,说解决这件事情的期间,我和曹一凡都可以住在村子里,吃住由他负责,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只管说一声就行。
我并没有客气,毕竟这也是他应该做的。
忙活了一晚上,我早已疲惫不堪,来到屋子里,把门反锁住后,四仰八叉躺在床上,没多久便睡着了。
再次醒来,已经是上午十点多钟了。
村长的妻子给我做好了早餐,曹一凡已经吃过了,她见我刚起,笑着说:“杨老板,你这生物钟可不好。”
我说就是头牛你让它四五点睡,也不能做到早起,她听了哈哈大笑,让我赶紧吃,等下全村的人都要去魏建国家吃大米饭,中午村长家也没准备食物。
这在农村是一种习俗。
无论是婚庆这类的喜事,还是丧葬这类的白事,乡里乡亲的都会互相帮忙。
而主家要做上一大锅白米饭,炖上一大锅的烩菜,让来窜忙的人好好吃上一顿。
去的路上,我仔细看了下这座村子白天的样貌。
夜里没仔细观察,现在我竟发现,村子的贫富差距很大。
有的房屋还是很早以前那种黄土掺杂着麦秸盖起来的,有的则是瓦房,更有的还建了比较现代化的门庭。
我大致分析了下,很穷的大概占百分之二十左右,百分之三十一般,剩下的百分之五十,过的还算滋润。
来到魏建国家,是个很气派的大门,里面的屋子也都返修过,院子里还停了一辆小汽车。
这么看来,村子绝对算不上贫穷…
修那条山路,到底是为了致富,还是为了出行方便?
不过,奇怪的是,从住的房子判断,这些人还算小资,但其他方面,又完全看不出来。
尤其是穿着,破破烂烂的,有些甚至还弄着补丁,而且大多数年轻人都留在村子里,不知道是没出去打工,还是因为怪事而返回了,但无论怎样,他们这种自尊心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