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对于此事,宿祈安现在心里也没有什么底儿。
他们这次之所以要将祁国公扳倒,是因为祁国公在湖州、江州、留州、并州、崇州,五个大州都影响颇广,尤其是江州,极其受百姓爱戴,虽说已经远离朝堂,如今也只是官居闲差,平日里只剩下闲云野鹤。
可是祁国公此人,极易懂得如何笼络人心,不管是他当年在朝堂之上,还是退居朝堂之外,和他称兄道弟的,不管是清流派,甚至有些奸邪佞臣,都对他敬佩不已。
敬佩他的清寒学子,寒门才子,更是不计其数。
偏偏这个祁国公嫉恶如仇,从不同他人同流合污,可是坏了不少他们的事。
毕竟,江州对于他们来说,是十分重要的,江州是他们的军事储备大本营,这个祁国公在江州一日,他们便不得安宁一日,所以,对于此人,他们必须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与此同时,江州刘府。
姚小姐和刘庚相处的几日,虽刘庚极为不情愿,可姚小姐还是对这个少年郎极具好感度。
因为自小,她被阿谀奉承惯了,总觉得这世上没有什么人敢拒绝自己,可这个刘庚不一样,他总是对自己凶巴巴的,好似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身份似的。
这不,她远远的便看到了,花园凉亭里正在读书的刘庚。
她瞧了瞧,便故意走到刘庚面前,晃了又晃。
可是这刘庚却像个死人似的,一心只扑在他的书上,愣是连盛装打扮的姚小姐连看都没看。
姚小姐见状,不高兴的撇了撇嘴,开口道:“喂,喂!我和你说话呢,你聋了!”
刘庚听到这话,心里不禁想着,这女人果然就如传言中一样蛮横无理,什么大家闺秀,就是个见不得人的庶女,听说她娘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就是会点狐媚之术,把姚作丰迷得五迷三道的,才叫姚作丰如此纵容着母女两。
要知道,知晓此事的人,无不有人在背后戳姚作丰的脊梁杆子,嘲笑他。
如今竟然还想将这样的女人塞给自己,这岂不是等着别人也来戳自己的脊梁杆子?
可是无奈,他母亲说的对,他们家想要真正得飞黄腾达还是得靠这个姚作丰,那他就必须娶面前这女人。
姚小姐看她还是毫无动静,便有些生气的一把抢过他手里的书:“刘庚,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知道不知道我的身份,竟然敢如此怠慢我?”
刘庚装作忍无可忍的样子,站起了身子,颇有傲骨道:“在下不知姚小姐所谓的怠慢,是何意思,自姚小姐进了我刘府大门,在下皆以礼相待,不知姚小姐还有何不满?”
姚小姐一听这话,便开口道:“以礼相待?好一个以礼相待?原来你们刘府的以礼相待便是刚刚那样?”说完,她还抬起手,摇了摇刚刚自他手里抢下的书。
刘庚有些无奈道:“姚小姐,你一个姑娘家,和我这个男子单独待在一起总归是不太好的,你若是想游玩,我可以叫丫鬟你陪你。”
姚小姐听到这话,却笑了:“你们读书人难道都是这么迂腐的吗?你可别忘了,你们二人是有婚约在身的,如此,也不妥吗?”
刘庚便道:“即便是如此,自然也是不妥的,在下与姚小姐的婚约,是父母之言,君子是该遵守,可是在下以为,若是陌生的两人,被强凑在一起,不止是在下,就连姚小姐心里也是十分不愿意吧?”
姚小姐思索了一番,觉得他讲的的确很有道理,毕竟她在来刘府前,对于这桩婚事,心里也是十分不屑的。
因为她潜意识里认为,这婚事,绝对是刘府上的人想攀龙附凤,才故意攀上了她家这门婚事,她对着这种人一向是厌恶至极的。
可是自从见到刘庚,她心里却有了改观,她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