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恂便问道:“怎么样了?”
仵作便道:“回大人,已经查验完毕。”
裴恂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报尸体的具体情况了。
“是。”仵作绕到停尸台另一侧,手里拿着铁钩子,开口道:“死者刘安,年四十二岁,身高四尺二寸,尸体的尸体的头部、发肤、骨骼均无损伤,上体的头部右侧额角有一处较深的刀疤,验后断为陈年老伤,手部虎口处有一脚深伤口,验后断为新伤,受伤至今不超过两个时辰,推测是牙齿撕咬留下的,尸体的脖子处、前胸、后背、腰身、乃至下体的脚踝处,皆有细微皮上伤口,验后断为死者抓挠所致,推测死者生前曾受某种东西影响,患上瘙痒症。”
姜幼枝一边听仵作禀告,一边仔细的查看着,仵作用铁钩子勾开尸体身上的衣服,只见他浑身上下都遍布着红色的小点和抓挠痕迹,严重的地方好伴随着肿胀,看起来瘙痒症已经很严重了。
只见仵作又勾了勾尸体的手,开口道:“经验尸官检验,死者黄氏手部虽微微发力,但手部细节并无抓痕,指甲完整,也并无死者自己主动抓挠的痕迹,故经验尸官定准,死者刘安,是我手握短剑,插入自己的胸膛,自杀而亡。”
姜幼枝听闻后点了点头,仵作所说的确有些道理,可有些疑点还是无法解释,她便开口道:“照验尸官所说,刘安是自杀而亡,可他右手虎口处被牙齿撕咬留下的新伤,该如何解释?”
仵作一听这话,一时间有些语塞:“这……这……,或许是他自己咬的?”
姜幼枝转身,在架子上取下一双布包手套给自己戴上,拿了一根铁钩子,回过身去翻了翻死者的嘴唇,和他右手虎口处的伤口仔细对比。
对比之下,她才道:“验尸官您看,刘安的牙齿大而排列凌乱,但他虎口处的伤口痕迹明显是一排整齐的牙齿印留下的,而且大小也不符合,所致伤口的牙齿明显比刘安自己的小一些。”
仵作看后点了点头道:“的确是如此,这位姑娘真是行家,这虎口的伤口的确来的莫名其妙,可种种迹象表明,这个刘安就是自杀而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