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位将军道:“平日里我们会用沾了盐水的鞭子施以鞭刑,还有墨刑,炮烙,可这李兰十分顽固不化,就算是再严酷的刑罚,她也不肯吐露一个字,可是皇上又下过令,说绝不能令这逆贼身死,更是要严防她自尽。”
姜幼枝看了看架子上的刑具,一边拿起鞭子,一边道:“她的墨刑在何处?”
将军便道:“左肩处。”
姜幼枝点了点头,回礼道:“今日多谢宋大人和二位将军,就先到这里吧。”
等出了西郊大牢,姜幼枝便对着宋铮道:“宋大人,我得赶紧回教坊司了,再耽搁下去,恐怕会惹人怀疑。”
等回到教坊司,她正巧撞见隔壁庄映红的房里,传来厉声斥责的声音。
只见下一秒,小景便哭哭啼啼的退出了房间,姜幼枝眼珠子一转,便赶紧跟上她,热络的关切道:“小景,你怎么了?”
小景一边哭,一边到:“多谢姑姑关心,小景没事。”
姜幼枝便道:“咱们都是背井离乡的人,理应互相帮助,没事,有什么事就告诉我,或许我能帮你。”
小景这才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主子刚刚斥责了我,没关系的。”
姜幼枝点了点头:“斥责?因为什么呢?”
小景张了张嘴,便有些忍不住的委屈,眼泪又落了下来:“刚刚我去给主子送晚膳,我先是敲了敲门,可房间里却没有任何答复,我就以为主子不在,便想着把饭菜先放进房里。”
姜幼枝点了点头:“然后呢?”
小景便继续道:“可我刚进去,就发现主子其实是在房里的,她当时正在床榻上更衣,主子看到我私自进来后,便厉声斥责了我,之后便是姑姑刚刚碰到的场景了。”
听到这儿,姜幼枝不禁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解道:“你是她的贴身丫鬟,就算是撞见她更衣,也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呀,平日里那倒不是你伺候她更衣吗?”
小景环顾四周,看四下无人,便压低声音道:“按理来说的确是如此,可是这位新主子倒是比之前那位更奇怪。”
姜幼枝好奇道:“哦?哪里奇怪?”
小景这才道:“就是,从我伺候她第一天起,她就说不用我替她更衣,而且规定我绝不能在她更衣期间进入房里,还说她节俭惯了,一直是这样,还不让我把此事告诉旁人,这不,这次就是因为我在她更衣的时候进去了,她才会如此生气。”
姜幼枝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可是今日你不是敲门了吗?既然她不想让你在她更衣时进去,为何不答应呢?”
小景一边点头一边道:“就是啊,我刚刚还瞧了足足有三次,确定里面没人,才进去了,可没成想,她竟然在里面,真是奇怪。”
此时,有人喊小景,小景这才急急忙忙的对姜幼枝回礼:“姑姑,小景先行告退了。”说完便跑向了不远处的小厨房。
可留在原地的姜幼枝却陷入了沉思,不想让人看见自己更衣,那必是因为想样子自己身体上的秘密。
至于小景的敲门了,她却不回应这事,一种可能是她是故意的,可庄映红完全没有理由这么做,小景只是一个小丫鬟而已,二是庄映红没有某种原因没有听到。
对了,疼痛!或许是因为极度的疼痛感,让她潜意识里没有注意到敲门声。
为了证实这个想法,姜幼枝思来想去,得找个合适的法子验证一下她身上有伤,而且还不能打草惊蛇。
当晚,她便让妈妈召集没有客人的姑娘们来见她。
等姑娘们都来了,姜幼枝看着这一个个如花似玉的小美人儿,满意的点了点头,不愧是教坊司,这里的美人儿果然各个都别具风情,怪不得那些贵胄子弟,天天都爱往这儿跑。
她清了清嗓子,对着排排站的姑娘们道:“今日叫你们的前来,就是想看看你们这段时间有没有偷懒,看看礼仪规矩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