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挂鞭炮噼里啪啦的响起。
喜娘们将我和白簪荷送上一艘缀满红绸的乌篷船,我们在船舷上坐下后。
给了我们一人一盏,纸糊的红色的提灯。
待喜娘从乌篷船上下去,固定船只的两根麻绳顷刻被斧头斩断。
湍急的水里立马带着船只远离河岸,顺水而走。
河流流动的声音,悠远又动听。
我把伞柄夹在脖子下,撩开盖头上的红流苏,往回看。
企图看一眼,岸上的御龙霆。
结果,风一吹,额前碍事的银饰乱晃。
我眼睛顿时一花,啥也没看见。
船便飘到河道的拐弯,彻底看不见那边岸上的情况。
心中失望,沮丧的叹息一声。
坐在我对面的白簪荷闻声掀开盖头,“怎么了?菀菀?”
“没怎么,诶,簪荷姐,我们这样顺着水流就能进白冥洞吗?”我见不似心忽然有些担心我,立马收起丧气的表情,问了白簪荷一句。
白簪荷把提灯放在一旁,单手捧着下巴,“应该可以吧,白冥洞就在下游来着。”
“那你去过白冥洞吗?你知道里面是啥样的不?”我来蛮村以后,只从村民们的闲聊中,听过白冥洞的只言片语。
那地方是龙神居所,很神秘的样子。
白簪荷摇摇头,“没有,白冥洞口一直有结界保护,是蛮村的禁地。”
船只顺水流飘流一段时间。
时至傍晚,居然下着太阳雨。
水面上璀璨波光,落入水中的红霞,艳过我们身上嫁衣。
这迤逦而来的长河,恰似是夕阳的新娘。
白簪荷说,白冥洞有一段距离,不如进乌篷里呆会。
这样可以少吹点冷风,少淋点雨水。
我觉得她所言甚是,跟着她一起到乌篷里躲雨。
“簪荷,不对,不对劲!你看甲板下面,是不是有水渗透进来。”
在乌篷里呆了没一会儿,我就觉得脚下湿漉漉的,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白簪荷低头检查地面,摸了摸船底的木头,“会不会是外面的雨水渗透进来,蛮村的乌篷船是老手艺了,不应该出问题。”
“但是……簪荷姐……我貌似发现了一处漏。”我在一处潮湿的角落,发现了渗水特别厉害的位置,上手一摸木头居然是松动的。
我的脸色彻底发青,急忙收了手里的力道,都不敢用太大力。
只觉得一使力,船就会被捅破一般。
白簪荷干脆把盖头掀了,跪着敲了几处无关痛痒的位置。
直接把两块应该上钉子的部位,给掰错位了。
我俩的脸色同时绿了。
白簪荷声线颤抖,“这船没……用钉子,全用……浆糊……拼合的……”
“这船跟纸糊的火柴盒根本没区别,飘一会儿就会散架。”我虽然比白簪荷淡定点,但那都是装的,额头上浮起了密密麻麻的细汗,“好好的船,怎么会变成这样?”
天哪,我从小就没学过游泳,根本就是旱鸭子。
这要是船散架了,还没引出冒牌货,我就得被淹死。
白簪荷缓缓抬起眸子,用一种沁凉的,复杂的眼神幽幽看着我,“其实,落花洞女嫁河神的船,本来就是这样的,淹死了落洞女,才能祭龙王。”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
炽烈的凤凰真火在它身体周围凝聚成型,化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