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竖安慰道:“大师兄你放宽心,师父在这定不会让卢师弟有事的,只是他平时总在前堂修行,怎么今日会跑到后山去修炼道法呢。”
林显圣沮丧地摇了摇头,“不,你不懂,如果是一般的冲穴失败那还好说,只要救治及时不会伤到根本,可卢师弟穴脉未通便越境修炼道法导致经脉内灵力逆行对冲,幸好他练的道法威力还不高,否则有可能当场就一命呜呼了。”
“我与振羽去得又晚,不知道他受伤多久了,以我微末的修为,只能暂时延缓住他体内灵力的流动,可...可就算是师父通天的修为,也无法修补他已经受损的经脉,只能慢慢将体内残留的灵力导出。”
“我当时没敢开口问师父情况如何,但看他铁青的脸色,就算是能将卢师弟救回来,可能他的修行也废了...”林显圣说到伤心处,眼睛也红了,不断喃喃自语道:“我这个大师兄怎么什么都做不好...什么都做不好...”
这事一出,赵竖明天冲穴破境的打算就基本上泡汤了,但他并没有在意这些,心里满是对卢秀志的担心,虽然他也经历过这种情况,可今天看到卢志秀的样子仍是心有余悸。
当时卢志秀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但双手却像被烧热的铁块烙过一般通红,布满了凸起的水泡,本该是藏在皮肤下的经脉暴起,脉络交错的纹路在手臂上清晰可见。
想到前两天才开始对卢秀志有些了解,今天便差点人鬼殊途了,赵竖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不知是天性使然还是受了林显圣影响,他现在也见不得别人受苦。
赵竖突然想到了玄天丹,忙向林显圣问道:“大师兄,你之前说玄天丹可以再生造化,如果...”
还没等他说完,林显圣先一步推开房门,直接御风而去,赵竖知道他要去乾元峰找连未离求丹,可怕他口拙,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便拉着梅振羽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
刚跑了没几步,梅振羽拉着他停了下来,“赵竖,你糊涂啦,等你跑过去,事都忙完了,当然是用飞的了,我御风术太差,还是用法器吧,事权从急,我想神君应该不会责怪。”
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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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振羽从腰间拔出一把玉尺,往天上一扔,双手掐出法诀,玉尺下落之时,无数灵力化为水珠凝聚在玉尺周身,待玉尺落到面前,已经变成了一张水做的筏子,借着月光还能看到筏子上的水在不停流动,晶莹剔透,煞是好看。
梅振羽得意一笑,“这是师父大比后赐给我的法器,名叫‘惊涛尺’,我藏了好久没告诉你,就是为了练熟以后再跟你显摆显摆,怎么样,还不错吧。”
都这个时候了,梅振羽还有心情吹嘘,赵竖不客气地拉着他的袖子一起跳上了筏子,本以为水筏会浸透鞋袜,没想踩上去软软的,虽有波纹荡出,可一滴都没沾在鞋子上。
梅振羽说了句:“站稳了,这玩意儿可快。”
赵竖入宗之时便是坐着王孙施展的道法上山,早有心理准备,梅振羽单手掐诀,口中轻喝了声“疾!”水筏便径直向山下冲去,突然的起速让赵竖一时没有站稳差点摔倒,好在抓着梅振羽的衣服才稳住了身形。
一路飞驰,片刻工夫便到了乾元峰的山门上空,梅振羽向下指道:“你看,大师兄在那儿!”
赵竖顺着梅振羽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林显圣站在乾元峰山门口,但他并非一人,另有六个人将他围了起来,可唯独没看到连未离的身影,那六人手中还拿着法器,法器上闪着光芒显然正在催动灵力。
赵竖大惊失色道:“糟了,大师兄可能一时心急没有将话说清楚,现在被人围起来了,我们快下去帮他解释。”
梅振羽不敢耽搁,急忙收了法器,带着赵竖从空中飘落。
见又来了两个,严阵以待的六个人虎视眈眈地向赵竖他们看去,其中一人冷笑道:“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