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御的手上。
他无声地感受着手背上绽开的血花,感受着它低落的频率,感受着鼻间淡淡的血腥味,触目可及的是一片黑暗。
他的心似乎在吼,但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苏明御猛然从睡梦中惊醒。
祁决目光温和看着他:“你做噩梦了?”
而后他顿了顿,竭力维持着平静的声音道:“还是梦魇?”
苏明御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方才在反复地梦到同一个场景,不停地循环反复,这明显是梦魇的征兆。
可祁决在他身边,按理说他不应该再陷入梦魇。
“哥哥,可能是我最近没休息好。”苏明御轻轻地抱住祁决。
“嗯。”祁决没有反驳他,心却紧紧揪在了一起。
“哥哥,你永远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苏明御将头埋在祁决的怀里,似乎迫切地想得一个答案。
“不会的。”祁决安抚地搂紧了他。
“嗯。这样我就不会再陷入梦魇了。”苏明御轻声道:“我保证。”
“傻瓜。”祁决想笑一笑,却发现自己笑不出,声音艰涩道:“你不用向我保证什么的。”
苏明御只匆匆睡了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内倒是没做什么怪梦了。
平城已然攻下,加上归降的黄岐兵,现下淮昭的手上已有八万人马。接下来最好能将牟副将所处的城池和附近的两三座城池一并攻下,如此方可安心回京。
八万人马攻下这几座小城并不难,苏明御和淮昭商议了一下,决定尽快将此事提上进程,明日或后日便带兵前往荥水城。
秦冠英和秦冷玉照例留下,叶暄文的风寒已好得差不多了,提出要一同前往。
其实攻打这几座小城不需要费什么周折,苏明御本可以不用去,但他多年未见牟商平,就算是为了礼节,也应过去相见。
祁决忧心他的病情,一路上只陪着他住伤兵营帐,叶暄文找不到时机和祁决说话,最后无奈,只能进帐一同闲聊。
但闲聊也不是那么好聊的,苏明御跟祁决先聊了会儿牟商平所在城池的周边地势,叶暄文虽然插不进嘴,但偶尔还可以附和两句。
随后他们聊起了青山派的剑法,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从青山派的派史讲到了现如今青莲剑法最大的弊端和改良方向。
叶暄文听的有些吃力,更谈不上插话了。
最后他们聊到了民间逸事,叶暄文总算得到喘息的机会,可苏明御和祁决仿佛自成结界般,虽然偶尔会带着自己说两句,可视线却极少给到自己。
叶暄文最终受不了他们之间的眼神交流,暂时退了出去。
“哥哥,我好渴。”
祁决将一碗水递给他,调笑道:“你挺能说的啊。”
“我不想说那么多话的。”苏明御无奈道:“我只想抱着你睡觉。”
“你又困了?”祁决紧张地问道。
“没有。”苏明御轻咳一声,道:“我只想抱着你做些事情,也不一定是睡觉。”
祁决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那你还不早点吓跑他。”
苏明御盯着祁决看:“祁哥哥,你怎么这么坏。我一直以为你不赞成我赶人的。”
“我不赞同会陪你聊那么久的废话吗?”祁决笑了:“哎,我们什么时候专门聊过其他门派的剑法。”
“好像没有。”苏明御道:“那你还一本正经的跟我聊,我都快用了我的毕生所学了。”
“你的毕生所学就这么点啊。我还以为能更有深度点。”祁决轻笑道。
“我又没有专门研究过剑法。”苏明御握住了祁决的手:“但祁哥哥最后讲的小故事还不错,再讲给我听听?”
“不错吗?”祁决无奈道:“我现编的。”
“那就现编给我听听。”
……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