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快去找到智禅大师,他说不定还被波斯教的人关在某处。”顾方怀道。
“我们方才顺着佛殿一路走来,都没发现他的踪迹,会不会被关到对面的山崖了。”常硕接话道。
“很有可能。”
叶暄文服下了解药,面色仍有些不太好看。他半晃悠地站着,手中拽着祁决的衣角,几欲倒在地上。
祁决于心中轻叹了口气,默然片刻开口道:“你不用那么客气。”
他向叶暄文伸出手。
叶暄文的脸红了红,搭上祁决的手站稳了些。
苏明御走至对岸,默默地看着祁决扶住叶暄文。他的身体愈发虚弱,心中的那点执念却愈发强烈,几乎要将自己烧成一抹灰烬。
他默不作声地站在一旁,藏在衣袖下的指尖一点点收紧。
众人在对面的山崖内找寻了许久,最后在半山腰处找到了智禅大师和他的弟子们。
“老衲在此谢过各位施主。”智禅大师被困于暗室中许久,却不见丝毫狼狈之态,言行之中仍不忘佛家礼节。
“智禅大师不必客气。”顾方怀回礼道。
众人和万国光寺的佛家弟子们一起前往佛殿。
万佛殿内一片狼藉,十二佛像表层的金箔被利剑划破,机关枢纽也被尽数破坏。
它们横倒在地上,断头、断臂、断足。再无一尊完整的佛像。
“阿弥陀佛。”智禅大师看着满地的废墟深深地吸了口气,沉沉地道了句。
“大师,怎么了?”顾方怀道。
“无事,只是不知是哪位小施主如此神勇,竟能破我万国光寺的十二佛像阵。”
“正是在下的师弟。”顾方怀的言语之中难掩自豪:“我家祁师弟早年便在论剑大会上夺得魁首,数十年来,江湖中的剑术无人能出其左右。”
“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智禅大师看着祁决沉声道。
众人正说话间,忽觉佛殿外出现了几抹身影。他们定睛望去,看见许望平带着几名华山派的弟子赶来了。
“掌门师尊。”丁天赐行礼道。
“许掌门。”智禅大师和许望平是旧交,言语中带着万分的熟稔。
“智禅大师。”许望平回礼道。
“掌门师尊,你此刻不是正在华山派举行新旧掌门的交接大典吗?”丁天赐问道。
“早就已经结束了,我现在也不是你们的掌门了。”许望平开口道:“我不放心你们才过来看看,没想到你们竟然已经打败了波斯教。实在出乎我的意料。”
智禅大师接话道:“许掌门可真是多虑了,这些可都是少年英雄,较之你我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
顾方怀总觉得智禅大师的言语之中带有些许讽刺,却也没深究出不对劲来。
“各位且在我的寺中用些膳食吧。”智禅大师道。
“智禅大师,借一步说话。”许望平道。
智禅大师应了声,带着他去往了偏门。
万国光寺的佛家弟子领着各门各派的弟子来到了寺庙内的膳堂。
叶暄文的脸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筷子无力地掉落在了地上。
任云霏帮他捡了起来,拎起一旁白须老妖的衣襟:“怎么回事?”
“无碍的。受…受几天苦就好了。”
“几天?”任云霏拔高了音量。
“至多三天。”白须老妖怂怂地应道。
“祁大哥,我好难受。”叶暄文烧得有些迷糊,有气无力道。
“你先回去休息,我等会儿把午膳给你送过去,等你有精力了再吃点东西。”叶暄文的意识已经不太清晰,为了确保他能听见,祁决只能在他耳边附耳道。
他的声音带着与生俱来的清冷,任何人听到混沌的神智都能变得清醒些。
可叶暄文病得太厉害了,即便离得那么近,也听不进去任何话。他一只手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