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决,你回来了。”花眠越看见祁决,忐忑道:“我先前的所为,你觉得我错了吗?”
“没有。”祁决平淡道:“圣明教是江湖第一邪.教,背信弃义之事没少做过。如果不加以控制,不能轻信。”
“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花眠越松了口气。
“诸位请移至我寒山派的大堂稍作休息吧。”毕青长老亲善道:“我这就让弟子去备好酒菜,好好感谢诸位。”
午时已过了三个时辰,众人饿过了那一阵子,都没了用膳的念头。
说是用膳,其实就是换个地方商议要事。
半个时辰后,除了圣明教还在偏室,其余四大门派都已来到大堂。
毕青长老自动忽略了圣明教,坐在主位上讲起了他所得到的一手消息:“十几日前华山掌门许望平写信予我,说波斯教有在华山露头的痕迹。可当时我寒山派自身难保,便顾不上这么多。
现下有诸位道友相助,我们便一鼓作气,彻底铲除波斯教如何?”
顾方怀道:“波斯教一而再,再而三地扰乱江湖武林,自然要将它连根拔去。”
毕青长老又看向苍越派和务虚派,花眠越和刘云霏纷纷回应。
“既然如此,我们今日好好休息,明日便出发前往华山。”毕青长老甚慰道。
堂内又再度喧嚣了起来,刘云霏拉着林暄文毫不客气地坐到花眠越和祁决等人的身边:“本来圣明教的加入让我的内心很忐忑,不过后来我仔细想过了,这一路上有什么危险的事还可以让他们打头阵,也挺好的。”
“都是娘生爹养的,他们凭什么为你卖命。”花眠越觉得他的话不切实际:“更何况他们还是邪.教中人,你指望他们舍己为人,无私奉献?”
“不同意的话,不是还有花兄的百花迷烟吗?”刘云霏想当然道:“虽说没有迷人心智的功效,不过浑身无力也够了。到时候他们不想听我们的安排,也得听我们的安排。”
“就算他们不是好人,我也不是这种恶人。”花眠越冷漠地拒绝道:“我既然答应了他们,只要他们不另有图谋,就不会对他们使用百花迷烟。”
“到时候真遇到这种事,你还真能不当恶人吗?”刘云霏顿了顿,道:“算了,当我什么也没说,事情还没发生,我也不想当这恶人。”
祁决越听越听不下去,起身离开了。林暄文敏感地察觉到了他的情绪,追上他:“我家师兄就是这样,你别介意。”
祁决就算对刘云霏的话语不满,也不会将情绪带到旁人身上:“他想说什么是他的自由,你不必替他解释。”
林暄文听闻此话,更为着急了,低声道:“他一向心直口快惯了,其实不是坏人。”
正说话间,苏明御带着圣明教的几个教徒从门外走了进来,和祁决迎面撞上。
祁决向右走,想避开他。熟料苏明御也向左避让。
两人迅速地调整方向,毫无意外地再度撞上。
这般避让了数回,祁决的眉头越来越深,不耐烦地停下了脚步。离得近了,似乎能听到他呼吸间的重音。
苏明御能感受他对自己的排斥和抗拒,沉默着从他的身边擦肩而过。
林暄文总觉得他们之间的气氛非比寻常:“你们之前认识吗?”
“交过手。”祁决冷漠道。
怪不得祁决对他的敌意那么深。林暄文心想。哪怕外界传闻祁决性情孤傲、不易亲近,林暄文都觉得那是他们不了解他。
事实也证明,祁决比想象中的更好说话,不仅待人真诚,甚至偶尔会感觉他很体贴。
但方才的那一瞬间,他只能本能地感觉到害怕,那种强烈的压迫感和敌意几乎要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更遑论苏明御所感受到的了。
苏明御兀自挑了个角落,圣明教的教徒在他的身边绕着他坐下。
四大门派的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