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这么一走,楚嫣然以为他不再纠缠自己,心里松了口气,却也隐隐有些不安。
最重要的是他将实情说了出来,楚嫣然再怎么厚脸皮一时半会儿也不好在这待下去。
她回到房内,窗外的冷风呼啸着透过窗边的缝隙灌了进来,异常寒冷。
这几家民宿内忙前忙后的只有老板,老板娘和两个伙计。
楚嫣然冷得受不了,走出房门看见了过道上的老板,上前问道:“我屋里的炉子怎么没点上?”
“炭火不够了,晚上一定会有的。”老板一脸歉然道:“刚才有位客人说要跟你换房,他没找到你吗?”
楚嫣然的心里咯嗒了下,有些后悔。
早知道就先换完房了。楚嫣然心想,不过也无所谓,不就是现在冷了点,忍一忍就过去了。
花眠越将行李中的冬衫全都挑拣了出来,又打开行李里层的包裹。
常硕好奇地望过去,见里面放着两把极小的剑,大约只有寻常剑一半的大小。
“花兄你要换武器吗?”
“嗯,雪山上极为寒冷,这两把剑是由极寒之地最为坚硬的刚石所铸,又名寒刃。”花眠越道:“它能砍断一切钢铁,而且温度越低,它便愈加坚硬,刀锋也更锋利。”
“这样好的宝贝,只可惜太短了。”常硕喟叹道:“江湖中流传着一句俗话: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是吗?”花眠越不知按了什么部位:“你再看看。”
那两把短剑瞬间变为长剑,剑刃寒光森森,锋利无比。
“竟然是机关剑。”常硕诧异道。
“是我请了公孙家族特意为我定制的。”花眠越道:“焚心教的出现不可能毫无根据,现在山上一定异常凶险。”
常硕的神色也严肃了下来:“既然如此,我们还是早点休息,早做打算。”
苏明御在马厩看马。
祁决走到他的身边,给他披了件外衣:“好看吗?”
“好看。”苏明御道:“如果真的抢不过,我就只好骑马带着祁哥哥逃跑了。”
“我感觉你的轻功更快。”
“祁哥哥不会想让我背着你逃跑吧。”苏明御看着祁决道:“太过分了。”
祁决笑道:“明天就要上山了,你的体力那么好吗?”
“别看了,回去吧。”祁决牵过苏明御的手,和他一起往回走。
风雪交加的一夜。
紧闭的窗户被风雪吹得哐哐作响,苏明御看着祁决的睡颜,守在这个小小的天地里,享受着难得的温暖。
次日的风雪小了些,几人从民宿出发准备上山。
刚行进一个时辰还能忍受,待到两个时辰后,风雪愈来愈紧,山上的空气越发稀薄。
在遍地的积雪里,他们走得异常艰辛。
楚嫣然累得说不出话来,她只想找个地方坐一下,可四面环顾全是雪地,只能苦苦站着。
她远远望去,远处的雪地里深一步浅一步的全是带血的脚印。
“山上出事了。”花眠越蹙眉道。
“这脚印应该是逃下山的人留下的。”燕云道。
众人心中有数,都没再出声,预留着体力为之后的恶战做准备。
三个时辰后,他们来到山顶,见到了一副极为震撼的画面。
多达十几个门派在雪山顶上混战,务虚派的刀法,寒山派的掌法,青山派和苍越派的剑法……
他们奋死乱战,个个杀红了眼。血花混杂着雪花铺落在雪地上。
苍越派的人见到花眠越,怒道:“大师兄,你怎么和他们站在一起?”
另一名弟子愤然道:“大师兄不会叛变了吧。”
“苍越派和雾山派多年交好,他们究竟是怎么了?”花眠越不安道。
“是听话粉。”苏明御道:“听话粉能扰乱人的心智,使人变得极易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