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我可以进来吗?”
房内没有动静,祁决复又敲了几下:“师兄?”
他与苏明御对视了一眼,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迅速地推门而入。
白楚清躺在床头,嘴边留有暗红色的血迹,床头放着一个药瓶。苏明御认出这是自己给他的。
祁决探了探白楚清的鼻息,虽然还有呼吸,可气息微弱,内力紊乱,经脉逆流。
他运起内力,强行介入白楚清的体内。
白楚清吐出一口瘀血,气弱游丝地睁开双眼。
苏明御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他已经预想到接下来的剧情了。
“阿决……”
“你感觉怎么样了?”
“我还以为我死定了。”白楚清张了张虚白的嘴唇,气息奄奄道:“如果你晚来几步,我可能就没命了。”
祁决无意听他叙情,更何况还有苏明御在场,轻声打断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自从服用了苏公子给我的药后我的身体便日渐虚弱,可他上次给我看过,说我只是过度劳累。今日上午,我又服了一颗,不料未过半个时辰便咳血不止,直至昏迷不醒。”
虽然早有预料,苏明御闻言到底觉得可笑:“你的意思是这个药有问题?”
“你先前也给我看过,那时候你口口声声说我只是累了。如若不是我今日毒发,谁知道你是何居心。”
“我若真想害你,何必浪费精力给你施针。”苏明御淡淡地说道:“况且这毒下的也不是我的作风,延后那么久才发作。一副女儿家的做派,缠缠绵绵,欲语还羞。”
苏明御嗤笑一声:“我要想你三更死,绝对不会留你到五更。”
“你……”白楚清指着苏明御,口中又被气出一口瘀血。
祁决按住白楚清的肩示意他平静下来,清声道:“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师兄你不必动气。”
这事情还不够清楚吗?你何必如此偏袒他。
白楚清心中郁结,抓过床前的药瓶递向苏明御:“既然这个药没有问题,你敢不敢吃下去,看看会不会和我一样经脉逆流,口吐鲜血。倒时候可没有人救你。”
苏明御目光平淡地从他脸上扫过,像是听到了个极为可笑的笑话,轻笑道:“不必派人来救我。”
他伸手拿过那药瓶,像倒糖豆一般倒到自己的手中。
在看清药丸的颜色后,他的目光微不可察地停留了片刻,这分明不是他先前装进去的那批药。
他将药瓶放回床头,若无其事地抓起两颗:“对你有用的,对我倒真不一定会起作用。”
“毕竟我也不像你那么虚弱。”苏明御像是想到什么,低笑一声,嘲讽道:“身体不好可是一辈子的事,为了你的爱妾着想,以后还是少喂自己吃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眼见苏明御就要将药扔入口中,祁决按下他的手道:“也没见你的身体好到哪里去。”
苏明御:“……”
祁决目光幽沉地看了苏明御一眼,小声道:“你先出去。”
“阿决。”白楚清本就被苏明御刺激得气血翻涌,好不容易逼得苏明御服药却被祁决强行拦下,此刻更是不甘心地叫了声。
苏明御没有异议,将手中的药丸放回床头,神色轻蔑地看了白楚清一眼,合上门出去了。
他拐了个弯,在墙头停下,光明正大地靠在墙上听着里面的情况。
“我和他果然是不同的吧。”白楚清忿忿地看着合上的浮雕木门,“没想到短短几天,就变成了这番光景。”
“如果真是他害我的呢。”白楚清的声音虽然虚弱,控诉却于悲凉中带着力度:“你就这么相信他。”
白楚清知道祁决行事虽然乖张恣意,大义面前却绝对不含糊,更何况还有一人对他而言至关重要:“你我相知多年,纵然你喜欢他……”
他顿了顿,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