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皇兄!”
新平长公主跪在御书房门口,还在苦苦求着,希望能够进去见一见景宣帝。
但——
“吱呀”一声,宝荣公公低着头走了出来。
“宝荣公公……”
“长公主请先回吧。”
新平长公主才刚刚直起身子,宝荣便摇着头让她回去。
她在外面跪也跪了,求也求了,可,如今出来的人只是宝荣一人,新平长公主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皇兄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
新平长公主抿着唇,十分无奈的点点头。
既然皇兄此时不愿见她,她若是继续跪着,只会愈发让皇兄心烦。
故而新平长公主抬头看向宝荣,道:“还请公公替新平还有我这个不成器的女儿多说几句好话。也请皇兄放心,玉晴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新平回去之后,定会狠狠责罚。”
宝荣哪里担得起新平长公主的一个“请”字。
他连连点头哈腰,一脸的恭敬。
但,他心里却如何不为新平长公主感叹,事情都闹到这个地步,长公主殿下才知道约束玉晴郡主……
哎……
“还不快走!”
新平长公主语气狠然,像是恨不得扒了姜玉晴的皮。
……
等到她们母女走远了,宝荣才重新进了御书房。
一向谨慎而多疑的帝王,只是眼眸沉沉瞧着手中的折子,连眼皮也不抬一下,仿佛方才在外面跪着的人,与他毫无关系。
宝荣走到景宣帝身旁,“新平长公主到底救过皇上您,皇上真的不见一面?”
“啪!”景宣帝将手中折子往前一扔,半灰的胡子往上一扬,“见她?朕没有当面斥责已经很好了!”
还见她?!
仗着新平救过他一命,新平也好、姜玉晴也好,还有驸马德顺侯府里的那些人,平日里都做过些什么混帐事!
先前,借着德顺侯府姜玉梨在永芳斋害人一事,他已经罚过德顺候,按理来说,他们都该收敛收敛,别再狐假虎威为非作歹。
谁知道!
“简直混账!!”
就为了个郁平宣,看看姜玉晴都做了些什么好事!
一而再再而三以郡主的身份探听宫中秘密、一次次想方设法阻挠元凤修的婚事,今天,居然还在大婚时日,跑到人家门口去闹事!
这哪里是什么郡主,简直就是泼妇!
景宣帝气得吹胡子瞪眼。
当然,他并非因为元凤修的婚事受阻而生气,他是气愤,自己作为堂堂天子,圣旨已下,居然有人胆敢忤逆他的圣意!
“你之前说,姜玉晴跑到璃王府门口说郁嘉宁命格不详?”景宣帝眼眸深如浓墨。
宝荣点头回话:“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皇上放心,玉晴郡主说的命格不详,与钦天监徐寅监正说的,并非一回事。”
宝荣很清楚景宣帝问的是什么。
徐寅监正之前的推演,是绝对的机密,绝不能让旁人知晓,皇上选中郁嘉宁,为的就是她命格已定,如同死水一潭。
而姜玉晴说的命格不详,只是将郁四姑娘的养母找来,用一些莫须有的事情,说郁嘉宁会给身边的人带去灾祸。
“郁四姑娘聪明,已经为自己澄清了。璃王殿下也没有怀疑的意思。”宝荣继续道。
景宣帝点点头,虽放心下来,但听到姜玉晴的拙劣把戏,更是嘲讽的哼了一声,“新平是多么有勇有谋,丝毫不比男子逊色的人,怎么生出来的女儿,却蠢笨成这样!”
从皇子到皇帝,景宣帝走过的路,自然少不得阴谋诡计与奸诈算计,他很明白,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总会在特定的时候做出一些于自己有利而损害他人的事。
他也不是不能理解。
只是,姜玉晴作为皇家人,就靠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