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郁嘉宁很快就到了。
侯府门口停了三辆马车,每位姑娘各一辆。
而沈氏作为永平侯夫人,今天也是受邀要去的。
谭妈妈上来说:“四姑娘,你年纪最小,长幼有序,马车排在两位姐姐后面,末尾那辆就是了。”
郁嘉宁眨眨眼。
她过去出门,都是坐最末尾的马车。
但此刻谭妈妈却特地解释一番,就说明,到底还是景宣帝的亲赏有用啊!
这段时间里,是没几个人敢在明面上随意招惹她了。
“多谢谭妈妈。”
郁嘉宁笑着点头,带着红藕就往末尾的马车走去。
走到了马车跟前的时候,郁嘉宁的步伐却定住了。
红藕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陈——”老伯!
郁嘉宁用力握紧红藕的手,将后面两个字给堵了回去。
陈老伯早就候着了,见她和红藕走来,立刻拿了脚放在地上,朝她笑说:“四姑娘,这样就好了,可以上了。”
郁嘉宁瞧着陈老伯,眼底情绪淡淡。
谁能想到,这样质朴的面容之下,却是藏了坏心思的。
郁嘉宁收好情绪,扶着红藕就上了马车。
人都齐了,永平侯府的马车便晃晃悠悠的朝着不远处的昌宁侯府而去。
……
马车里
红藕还没缓过神来,她用手指着外面的陈老伯,压低了声音道:“姑娘!陈老伯他,他怎么来替你赶马车啊!”
他之前就故意害过姑娘一次,接着便消失不见,时隔多日再次出现,肯定带有任务。
郁嘉宁平静点头,“我知道。”
“可是——”
红藕不明白了,既然都知道陈老伯不安好心了,姑娘为何不让人将他给捉了,严厉拷问之前的事儿?还像没事人一般,放心让陈老伯驾车。
郁嘉宁闭上眼,抬手轻轻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捉了就能问出来了么?”
拿人要拿赃!那只是她们的推断而已,没有证据。
况且……
穿着素色衣裳的少女,撩开帘子,看了一眼街上热闹而简单的景致。
今日她去赏花宴,应该不止陈氏一个人想出手吧?
谢明月、郁清妍……
一张张脸在郁嘉宁眼前浮现。
红藕即刻就明白了,“姑娘,这是鸿门宴啊!要不,我们找个理由不去了?”
“不成,”郁嘉宁眼神坚定,摸着手上的素银镯子,说:“一定要去。”
她要去见见她的长姐。
昨天,门房给她递了信,长姐写信告诉她,说她已经听说了这些天的事情,实在担心她。长姐在婆家不好随意回府,只能借着谢侯夫人的赏花会见见她,说说话。
长姐是上辈子待她最好的人。
柔和娴静、温柔如水。
这世间所有美好的词语,都能放到长姐身上。
可偏偏如她方才回想的那般,长姐在她出嫁后半年,竟然莫名其妙投了井。
而长姐的婆家,陶府,只给出个长姐醉酒失足,跌落枯井的说辞。
但郁嘉宁却清楚知道,长姐外表瞧着柔弱,却唯独在饮酒这件事上,颇有造诣。
不说千杯不醉,却也能,饮酒如饮水。
长姐的死实在蹊跷!
她既重生了,就定要借着此次的机会,见到长姐,提醒她几句。
而且……
郁嘉宁沉了口气,眼底泛着幽幽的光。
上次在永芳斋,她能让要害她的谢明月自食其果,那么这一次,不管谁要害她,她自然也能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四姑娘!昌宁侯府到了!”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