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小魔头,怎么能带回来!
这个问题,穿着青灰色披风的男子也想问。
虽然三宝才出生,皱皱巴巴没有两年后讨喜,但也足够让人一眼就喜欢。
而且,不是还有那个总是叽叽喳喳,最爱吃东西的婢子么?
怎么还送回来了?
“属下也不知为何,而且……”沈刺犹豫的看着男子,想了想,还是说了,“属下在听风院里瞧了瞧,好像郁四姑娘并不喜欢咱们送的东西。”
先送走了三宝,再将礼物放回库房,郁四姑娘还放出话来,说是往后再也不要瞧见这些东西。
“再也不要瞧见?”
男子眉眼微沉,那些东西竟然也不喜欢……
沈刺实在不明为何主子如此在意永芳斋里有人落水这事。
不就是几个贵家姑娘之间的纠纷,和他们明明半分关系也没有。
更何况——
“咱们又是查德顺侯府的罪状,又是安排说书先生传实情,再大张旗鼓送东西到永平侯府,属下实在担心……”
如此宣扬而高调,怕是会引起那个人的注意。
到时候,若是他起了疑心,派人顺藤摸瓜查上一查,被发现了怎么办?
男子纤细的手指拢了拢披风,淡淡开口:“若真被他瞧出端倪,你手下的人就不用当差了……”
沈刺闻声默然,男子轻描淡写的话里,带着不容争辩的强硬与冷意,同他依旧虚弱的样子大相径庭。
男子说罢,抬脚进了屋子。
站在旁边的解然却没明白过来,“所以现在主子是什么意思?”尤其是那只小魔头,该如何处理?
还是丢了吧!
最好丢到城外去!
解然伸手摸着脸上的药膏,虽然过了一夜,但他的脸现在都还疼得厉害呢!
然而——
“解然,往后三宝就由你照顾。”
什么?!
解然浑身打了个激灵。
“呜呜呀呀~”
小箱子里的三宝不知何时探出小小的脑袋,正好目光定定的瞧着解然。
解然伸手捂住胸口,吾命休矣啊!!
……
皇宫深处
景宣帝正在御书房中批阅奏折。
但如今的景宣帝已不再年轻,瞧了两刻钟,就觉得有些倦了。
“宝荣还未回来么?”
景宣帝搁下手中的朱笔,幽深暗沉的眸子,看向了午门的方向。
“回皇上的话,宝荣公公已经回来了,人就在御书房外面候着呢。”
“叫他进来。”
景宣帝伸手捏了捏鼻梁,这样能让自己清醒一些。
他可不想因为疲倦,而错失了任何一丝细节,更不想忽视了任何一处可能存在的异样。
“哒哒、”
宝荣公公快步走了进来,朝景宣帝恭敬行礼,就道:“皇上,奴才去瞧过了,郁四姑娘只是个不受人重视的小嫡女。奴才见她的反应,想来她跟永芳斋是不认识的。
而且奴才也派人查了郁四姑娘的过去,她一年前才回到京城,再之前,她一直住在江南南陵镇甜水村,是个简单的乡野丫头,没有任何异常……”
回禀细节的宝荣,面色沉沉,如同不断集聚的乌云,哪里有半分在永平侯府同郁嘉宁说笑的样子。
“你确定?没有弄错?”
多疑的帝王,目光阴沉的看向奏折旁边躺着的那封书信。
里面关乎德顺侯府的条条罪状,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查到的。
即便是宋如晖,也没有这个本事。
他想,定然是什么人偷偷给了宋如晖,借宋如晖之手,在朝堂之上让他这个做皇帝的,不得不处理几个侯府女儿之间的腌臜事儿。
而这件事情的得益者,是郁嘉宁和宋闻。
宋闻那孩子他是见过的,也派人去瞧过,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