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这四年我没少为了您的事跑动,可是您当时犯的事——”
“晓辉,别说这话!”
赖友明给打断了,转而又对杨士铭说:“老师,我知道你怨我们,可是当时那情况,我们信你也没用!如果被当成同党,就连给您证明清白的机会都没有了……这几年我们哥几个暗地里一直在活动,终于捞到来这边的机会了,您就给我们一个机会孝敬孝敬您。”
吴方羞愧地低下头,一个字也不敢说。
杨士铭冷哼一声,并不领情,那时他蒙受冤屈千夫所指,就连最亲近的亲传弟子都没站出来为他说两句,心都寒了!
妻子儿子都在国外,他是怀抱着一腔热情独身回来的,也是拿这三个孩子当亲儿子,可是现实给他上了狠狠一课。
“说得可比唱得好听!孝敬?我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为了钱而不惜对工程偷工减料害死人的贪污犯而已!用不着你们孝敬!”
杨士铭对自己的恶言刺激了吴方,这三个师兄弟里头就他性子最沉闷安静,心思也细腻,这一下直接红着眼哽咽,“老师,您别说这种话,我们都知道不是你干的,可是没证据啊!我这年总睡不好,一想到您就难受,好不容易见个面,您就给个补偿的机会吧。”
杨士铭知道这个徒弟是什么性子,闻言心也软下来,但面上还是冷硬道:“用不着,再来找我当心被人瞧见!”
说罢赶了他们走,自己钻进牛棚把帘子关上了。
王晓辉面上不好看,但也不想打扰到杨士铭,就小声对赖友明说:“师哥,老师还是这牛脾气,咱们怎么办?费劲巴拉地来这穷乡僻壤的,可真是——唉!”
这事是赖友明牵头,具体还是王晓辉家里操作的,谁叫他家有权些呢?为这他可不少挨长辈的骂!
赖友明也一脸愁容,“慢慢来吧,老师接受不了也正常,咱们有空还是去买点好东西送过来,瞧他瘦的。”
“老师看着老了十几二十岁一样,我们三个却还在研究所里,我这心里难受。”
吴方顶住眼镜,一抹眼泪。
“好了,你哭什么?人活着就成!”赖友明不轻不重的叱责,带着俩师弟朝外走,“改天我自己来一趟,我跟老师的时间比你们久,我再试试吧。”
“嗯,我觉得老师也不是完全不想理咱们,你看他还说怕我们被人瞧见呢!”吴方调整好心态积极的说。
王晓辉轻嗤一声,“就你想得美!我看老师压根不缺咱哥几个帮忙,瞧见他手里拿的苹果没?又大又红,你们俩谁吃得到这品种的?”
“好了好了,回去干活吧。”
……
且说沈晚喜跟周延元一道走在路上,沉默之际她才想起布兜里还有一瓶灵泉水,于是赶紧拿出来,“你、你喝这个,甜水。”
“你喝吧。”
“多得是呢,给你带的。”
周延元没好意思,“要不……留给怀珠?”
“行啊!”
反正这个灵泉水也就是过个明路,其实给谁喝都一样,沈晚喜本身就是穿过来的,手里又有个空间,平日行事很是小心,尽量控制自己别暴露了异样。
走到周家门口,那两扇厚重的木门合着,因为锁都没了,所以里头是有根木头抵着的,周延元平时下工就敲门,怀珠或者奶奶奶就把木头给拿下来。
他刚要敲门,沈晚喜就伸手给拦住了,“哎哎——”
“怎么了?”
沈晚喜脸微红,真是头一遭做这种事,多少有些忸怩,“我有点害怕……”
“你怕啥?我奶奶人很好的。”
“哎呀,不是怕周奶奶,就是、就是……咋说呢?就是怕呗!”
羞涩关头,脑子也转得不快了,感觉说什么都词不达意,有一种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感觉。
周延元心里本来也挺忐忑的,可是一见沈晚喜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