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云最近一直在看陈胜吴广的传,他非常不忿郑安邦对他出身的攻击。但是,郑安邦说的也没有错,他的出身,的确没有郑安邦好。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孙云放下书册,一直吟咏玩味这句话。
“父亲,王侯将相本来就没有定则,父亲为何困囿于此呢?”曹植恭着手,走到孙云背后。
孙云转过头,惊喜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子建,这话是谁教你的?”
曹植道,“父亲,这话是孩儿自己随口而出的。孩儿听闻冀州的郑安邦攻击父亲出身,只是孩儿认为,如果没有曾祖父,或许就没有我们曹家的今天。父亲,如此看来,又有什么可困扰的呢?”
“哈哈哈,我曹孟德竟然还不如一个五岁小儿通透。子建,你不愧是我曹孟德的儿子!好儿子,你今天的一席话,令为父豁然开朗,你想要父亲赏你什么?”
孙云听了曹植的话,心情大好。
曹植道,“孩儿只想见到大哥大嫂,别无所求。父亲,您打算什么时候放出大哥呢?”
孙云道,“子建,你大哥犯了大错,父亲让你大哥好好反省一下。等他反省好了,父亲自然会放了他。”
孙云觉得陈肖太过意气用事。他是自己的长子,以后是要做大事的,怎么能够因为一个宫女的死,就忘了为大局着想,就失了分寸呢?
诚然,这样的陈肖是一个好人,但是,不是他想要的接班人。
曹植反问道,“父亲,大哥如果不怜惜一个人的性命,他怎么会怜惜千千万万人的性命呢?”
孙云惊讶担心的问道,“子建知道你大哥为何受罚?”
曹植道,“父亲,大哥做的没有错。父亲久经沙场,见惯了生死。但是,大哥初出茅庐,还没有经历过那么多事情。爱惜一个宫女性命的大哥,正是我想要的大哥。那个宫女和他无亲无故,他尚且敢为了他去和陛下斗争,以后他也会好好照顾我和哥哥弟弟们的。”
孙云听了曹植的童言童语,朗声大笑,“子建果然是个天才,父亲甚是欣慰呀!好,既然子建求情,那父亲就放了你大哥。既然你来了,那就你去宣读父亲的命令吧!”
“多谢父亲。”曹植兴高采烈的跑了,这时,又没有刚才老成持重的样子了。
许褚这时走过来,惊讶的问道,“丞相,我和典韦还有荀令君,为大公子多次求情,你都没有答应释放大公子,怎么子建一来求情,你就答应了呢?”
这差别待遇,也太大了吧?
孙云道,“其一,子建作为弟弟为哥哥求情,这是难得的。其二,子建说的或许没错。子脩如果不看重一个宫女的性命,以后很可能变成一个残暴的人。这也不是我想要的接班人。有这两个原因,我没有理由不放了子脩呀!仲康,你们为子脩求情,不也是看重他的仁慈之心吗?”
许褚道,“丞相说的不错,仲康正是看重大公子的这份仁慈。大公子才出仕不久,如果已经老成持重,为了明哲保身不顾他人死活,那仲康才觉得这人可怕。”
孙云道,“你和子脩很合得来,既然如此,你就多教导教导他。”
“丞相言重了。”许褚谦虚道。
陈肖终于被放出来了,一走出房门,就抱着曹植转三圈,“自由的感觉真好,真好呀!”
“子脩,你小心着点!别摔了子建!”甄宓在一旁提醒。
能够见到外面的阳光,沐浴在阳光下,甄宓觉得人生又美好了。
“呵呵呵……”曹植被举在半空,非但没有害怕,反而十分兴奋的大笑。
“宓儿,我带子建去趟皇宫,晚上回来我们一起吃饭,你准备一下。”
陈肖想着,他既然出来了,还是应该去见见假皇帝。
甄宓道,“子脩,千万不要冲动。你确定要带着子建一起去?”
陈肖为什么被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