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他们两人谁都没有睡好,时晚后半夜眼睛疲倦睡着了,而傅临骁一夜未眠。
清晨,清脆的鸟叫声令人舒心,暂时忘记了昨夜的忧伤。
时晚简单洗漱下楼,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
她真的饿了,这两天几乎没有好好吃过东西。
“太太,早啊。”
“早。”
时晚坐下来,先喝了一口牛奶。
她环顾四周,没有傅临骁的声音,难道他昨晚真的离开家了?不应该住客房吗?
虽然心里生气,但是挂念似乎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
“先生在书房。”
张妈解答了她心中的疑惑,她看得出来,时晚很在意傅临骁,不然也不会方方面面考虑到他。
“就是最近喝的草药没有了,上次那个方子弄丢了,您还得再写一个。”
时晚这也才想起来,她研究过傅临骁的病,似乎是血溶引起的血液病,这个和他的血型以及她母亲的血型有关。
只是在傅家,从来没人敢提及傅临骁母亲的事情,所以忙碌的时晚也没有主动去问过他。
“你现在去拿纸笔。”
时晚漫不经心地吃着早餐,她决定还是让自己忙起来,这样她就不会想到别的事情来左右自己的心情。
张妈把纸笔递上来,时晚熟练的写下药房。
“夫妻没有隔夜仇,有什么话说开就好了,千万不要赌气,也不要冷战,冷战是最伤人心的。”
作为过来人,张妈提醒着。
时晚笑笑,“感情上的事情我挺白痴的,不过我和他不至于,大家别担心了。”
她不希望他们之间影响到了别人,只好假装风淡云轻。
“我们无所谓的,毕竟是局外人,但是也正因为是旁观者,所以才看得更清楚一些,我们亲密程度远远高出和先生的亲疏,看得出来,先生是真心待你。”
“我知道。”
时晚把药方递给她,“按时煎熬,让他喝了。”
吃过早餐,时晚便准备去上班,原先时家的管家主动请求去送她上班,被时晚拒绝了。
她觉得管家一把年纪了该享福了,不必为了她东奔西跑。
她走到花园里,心血来潮准备去看看自己种的菜,再去上班。
萝卜已经该收获了,个头很大,露出地表一截,时晚看得非常喜欢,打算拔起来看看。
她扯着萝卜缨子,用力一拽,谁曾想,这萝卜就是外面露出来那么大,地下就剩一个毛根,一把就起来了,时晚稳稳地摔了一个屁墩儿。
“啊!”
傅临骁正从书房走过来,见状,不禁笑出了声。
时晚站起来,抱怨的拍着屁股上的泥土,心里却相当郁闷,傅临骁也不帮忙,反而在嘲笑她。
“笑屁!”
“对,笑,屁。”
“喂,你居然骂我!”
时晚拎着包就朝他抡了过来,不巧傅临骁妥妥地接住了她的包,并且绕了一圈,表示炫耀。
“嗯,这点技术,有待提高。”
“还侮辱我……”
时晚冲过来,正要和他搏一搏,可是脚下不稳,和他撞了个满怀,高跟鞋也扭曲了,还好脚没事。
她正要推开他,但是傅临骁却死死地抱住她。
“很久没有这么主动了。”
“你……”
时晚挣扎两下,无济于事。
傅临骁嘴角上扬,看着远方升起的太阳,久违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