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晚早就料到林羽初是不会承认的，虽然她说出了作品特点，但是毕竟大家都不清楚到底是不是这一回事。
如果大家不相信，那么她说的话也是无效的。
“我攻击你？”
时晚看着大家，“我来这个办公室才几天，你又待了多久，我是你一对一带的实习生，理论上讲我应该感激你。”
“但是夏婉师姐是我一直很崇拜的，她已经不在了，但是她的作品应该得到尊重，不然她泉下有知也不会安生的。”
“你少拿一个死人来吓唬我！”
林羽初眼神闪躲，她满脑子都是夏婉的名字，和那场车祸中夏婉躺在血泊中的样子。
“死人？”
时晚死死盯着她，“她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吗，在你口中却把死人说得这么丧心病狂。”
大家被时晚的愤怒吓到了，即使她是夏婉的迷妹，但是情绪也过于激动了。
“不关你的事，总之你休想诬陷我，那些都是我日夜钻研的成果，一字一句都是我写的。”
“不，都是你抄的。”
时晚突然坐下来了，她关上了电脑，“我这一篇分析发到你的邮箱里，你有时间可以仔细看一看。”
林羽初把她的鼠标拔掉，“时晚，你别太过分。”
“闹够了没有？”
主任神色暗淡，这十几分钟里，他好几次都想让林羽初自证清白，但是她只是一味攻击时晚，并没有说到点子上，显然是刻意回避的。
跟了他这么多年，本以为她会知错就改的。
“夏婉是我最看好的徒弟，她的离开一直是我心上的刺，没提到一次，就扎了一次。”
主任眼眶湿润，“谁的成果我一眼就看出来了，当初我没拆穿，是念在你们的友情，我揣摩着，如果夏婉还活着，她一定不会怪罪你。”
“但是我很痛心啊，那场车祸真的是意外吗？”
主任扶着墙，“就算是意外，提到夏婉你就不痛心吗？你说她是一个死人，这话太绝情了。”
时晚看到主任难过，她也很伤心，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念着夏婉。
“时晚说的不错，倒装句是夏婉的特点，我和她说过很多次，我说，这样可能会被视为不简易而被修改。”
“当然，那个点，也是夏婉的故意留的，她曾经开玩笑说，如果有一天她不在了，就让她论文里的一个点永存，那是她夏婉独一无二的特点。”
终于，主任说出了这些他和夏婉之间的秘密，他很惊讶时晚竟然能够分析这么透彻，也许她和夏婉有着特别的缘分。
“不是这样的，不是夏婉……”
林羽初彻底慌了，她向后退了几步，这时段晓彤回来了。
她说，“真相可能会迟到，但是永远也不会缺席。”
“你！连你也……”林羽初气得咬牙切齿，她段晓彤也是分享了一杯羹的人，她现在出来落井下石。
段晓彤佯装悲伤，“夏婉和我们是同期的，也是同班同学，她就是太耀眼了，所以你才暗自敌对吧。”
“你血口喷人！”
主任抬起手，“好了，既然已经说破了，我就不便详细说了，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如果你想继续留在本院就回家好好反省，届时做个澄清，如果你另谋高就，那我和夏婉都会祝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