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气晴好,时晚起了个大早,她在院子里晨练了一会儿,用过早餐就去学校了。
昨晚傅临骁因为时晚奇怪的话而烦闷,于是他独自在书房喝了几杯,因为没人敢去打扰,他趴在桌上睡着了。
从小就跟着外婆长大,除了外婆疼爱之外,他其实很孤独。只是几次婚姻之后,外婆对他也有点失望了。她抱重孙心切,年岁也大了,生怕有生之年见不到傅家的小接班人。
傅临骁醒来,揉了揉太阳穴,眉头紧锁,脑海里满是时晚不愉快的面孔,她说的那些自嘲的话还萦绕在他耳边。
只是突然发生了这么多事,他也慌乱了,他何尝不是刚感受到了做父亲的奇妙,又转瞬即逝了。
“先生,您该吃药了。”佣人早已准备好了汤药,见他醒来便端了过来。
傅临骁一边喝药一边问,“她吃饭了吗?”
佣人微笑,“吃过了。”
可能是察觉到傅临骁想要知道的更多,佣人补充道,“太太还晨练呢,而且吃过饭就去上学了。”
修养还不到一周的时间,时晚就去学校,这不是在花式作死吗?
傅临骁面色铁青,变脸速度之快让佣人不禁害怕。
他放下碗,幽然地站了起来,低头看了看手表,已经是上课时间了。
彼时,时晚认真听讲,旁边的人却在讨论。
她被亲妈推倒流产的事情已经传开了,本来已婚的事情对于学生来说已经是比较超前的事情了,现在又流产了,大家开始质疑学院招生的标准了,大家不谋而合,认为这就是传说中的有钱能使鬼推磨,傅临骁一定是给了学校一笔赞助费,所以时晚才得到了入学资格。
实际上,傅临骁的确只是想给原主一个文凭,这样别人就不会议论她的文化程度了。
“晚晚,你还好吧?”时颜颜悄悄和时晚的同桌换了座位,过来寒暄。
“上课时间。”
时颜颜把手机塞进包里,“昨晚你们没有吵架吧,这件事我做的欠妥,没考虑你的情况。”
“谢谢。”
这是第一次时晚对她感谢,尽管她亲妈造成了时晚的流产,可是时晚是一个理性分明的人。
“妹妹不要见外,我也是气不过,他怎么可以不在你身边陪着你,而去……”时颜颜眼神真挚到差点让时晚相信了。
只是三番五次的离间,难道时颜颜只是希望她和傅临骁闹掰吗?时晚越发怀疑她的目的了。
“那就别废话了。”
时晚翻着书页,抬头看着老师在分析实验,现在唯有读书可以让她静下心来不去考虑那些世俗的烦恼,不去想起伤心事。
时颜颜咬着嘴唇,顿了两秒,又说,“晚晚,妈妈昨晚说这件事是她的误伤,她想让你回家吃饭来赔罪。”
“赔罪?”时晚轻笑,“不必了。”
“妈妈真心邀请你回去的,还对我说必须把你带回去呢,所以你别让我为难好吗?”时颜颜以为撒娇对时晚也管用。
偏偏她时晚不吃这一套。
“她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吧?她伤我的时候可是非常自然流畅。”时晚指了指屏幕,“你看,就一刀,可以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时颜颜眨着眼睛,“晚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