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临骁手机响了。
时晚已经开始夹菜,隐约听到有人来了,难见他的眉宇间有些喜色。
想来外界对他的评价也不是全都不对,比如他的不苟言笑就是真的几乎不笑。
时晚忽然喷笑,险些把饭喷出去。想起原主的衣品已经脑补了她的日常画面,那想要傅临骁有几分笑意也是难的。
吃过饭时晚就去洗漱了,本来她打算就睡觉了,毕竟第一天上课状态有些跟不上。
只是眼前的刘海儿令她闹心,傅临骁也迟迟不归。
听佣人那里打听到,傅临骁跟老朋友金先生在茶室叙旧。
金先生就是金乐,盛京四少之一,与傅家不同的是,金家并非是世代相传基业,而是金乐的父亲偶然开出了金矿才发家致富。不过他并非那种啃老的富二代,而是一心想要靠自己实力打天下。
“临骁,若若从美国回来了。”
若若?这名字一听就惹人怜爱。时晚侧耳倾听。
“……”
“你知道,当初她是被迫出国的,她父亲生意失败,不得已才举家迁到美国投奔她外公的。”金乐的手紧紧盖在茶杯上,“这些年她一直和我打听你的情况。”
傅临骁浅酌一口清茶。
“我已经结婚了,还不止一次。”
金乐笑道,“你那不都是逢场作戏吗。”
门外的时晚心里咯噔一下。
“从未。”傅临骁否认。
“当然我知道她们的死跟你没有关系,可是外人不相信啊,他们说的那些……”
“你也那么认为。”傅临骁语气平平,却充满了愤怒。
金乐当然不是那个意思,多年的兄弟情义了,他只是客观陈述了那些谣言。
傅临骁示意他喝茶,“不说这些。”
砰!
“对不起,太太,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您在这里……”佣人提水前来续茶,茶室外面灯光昏黄,她没留意眼前人。
时晚接过水壶,将她支开。
“我说怎么不管我了呢,原来是来了贵客。”她笑语盈盈,走进来。
傅临骁以为她在偷听,有些不悦。
可须臾间又发生了变化。
时晚为金乐斟茶,“哥们儿,不知如何称呼?”
“金……乐。”
眼前的时晚明艳动人,清挽的马尾,素色的睡裙,与先前黑丝铆钉系列简直是大变样。
时晚端坐在傅临骁身旁,“本来是不想来找你的,只是你也得尽到丈夫的义务吧?”
傅临骁心里疑惑,这丈夫的义务?
“喏,这头发都快到嘴边了,你帮我修剪一下。”
只见时晚拿出来那把传说中快到不能多一分一寸的手术剪……
“如此不严谨?我傅家缺你一把剪刀?”傅临骁接过来。
时晚往他旁边挪了挪,“当然不差,想给你傅家理发的人都能排队到中央大街了,不过,我就喜欢你给我剪头发。”
与其说喜欢他剪头发,不如说喜欢他,这一波狗粮撒的猝不及防。金乐瞠目结舌,果然传言说傅家太太仿佛中邪了性情大变不是假的了。
傅临骁居然买她的账,借以回应金乐关于齐若若的那些事,他这个人最讨厌背叛,何况只是一个齐家耍他的棋子。
时晚突然发问,“哥们儿,若若是哪个美女啊?”